“本宫不回又如何?”她怒瞪着侍卫,妈蛋!见不到冰脸神,她如何压服他调走这些碍眼的木桩子?真让他们寸步不离的守在这儿,她的御厨生涯不就泡汤了?“本宫本日非要见到皇上不成。”
“哦?”一抹冷芒悄悄掠过眼眸,“爱妃若无病在身,前夕为何会分开寝宫,现身于别处?”
矗立的墙头外,可不有好些个脑袋冒出头么?
丫丫的,先放纵宫人剥削她的吃穿用度,现在又要限定她的自在,还派了人明目张胆监督她,她非得和那货好好实际实际不成。
“讨赏?”他莫不是仗着得了些恩宠,就如宫中的主子般得寸进尺了?
“拿甚么?”侍卫一时没跟上她的脑回路。
就不能给她点安生日子过吗?
这清楚是把主子当犯人看押呢。
“奴婢之前还觉得主子是懵了头,才会去御膳房做粗活,没想到,主子竟是想借此靠近皇上,如许下去,用不了多久,主子定能重获荣宠。”到时候看谁还敢瞧不起主子!
“你是朕亲封的御厨,岂能没些真才实学?”
眼皮微睁,将她倔强刚强的模样看在眼里。
“嘴长在你身上,本宫安知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笑容俄然一收,“让开,本宫要去见皇上。”
“查不到?”一股严肃的气势,如泰山压顶,朝隐卫压来。
传闻东西是皇上恩赐的,小春忍不住喜极而泣。
连几床被褥都不肯给,这货至心吝啬!
“是么?”沈濯日意味不明的喃喃道,眼睑缓缓阖上,似在想着甚么。
哇哦,他是在表扬她?
沈濯日脚下的法度未停,只面上隐露笑意。
“嗯嗯。”
唐芯每走一步,侍卫们都会下认识后退一步。
还没入园子,远远就瞧见了往这方行来的明黄身影。
愣了很久,直到人走出院子,即将步上辇驾,唐芯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感激涕零般高呼道:“谢皇上,吾皇万岁千万岁。”
视野渐渐上移,唇瓣红得发紫,铺满粉底的面庞上,涂抹着两团喜庆的大红色晒红,炭笔描眉,眼部描上了诡异的草湖绿,分开来看,赏心好看,可拼集在一起,却如一幅凡人没法品鉴出美意的笼统画。
唐芯摆出一副无辜至极的神采,道:“主子没有编排皇上啊,皇上是真龙天子,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主子瞻仰您的英姿还来不及,如何敢说您好话?”
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去拽被子。
稳坐圣上钦点的御厨一职,还愁拿不到吃的么?
“蓉妃娘娘,皇上已下圣旨,命您在寝宫养病,您如何跑这儿来了?”
“这菜当真合皇上的口味?”唐芯笑眯眯地问道,身后那条狐狸尾巴正左摇右晃着。
“是,”小春抹了下眼角的泪光,颤声说,“院子外到处都是人,奴婢问过了,他们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