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有些小悔怨,赶快向贤妃使眼色。
黑眸幽幽转来。
拼了!
“是。”她身后的百禾带着四名宫女,气势汹汹地朝唐芯围拢上来。
目睹最大的背景走了,晋嫔等人哪还敢吱声?莫不是垂目屏气,唯恐步了齐妃的后尘,唯有百禾仍在低声哭泣。
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满脸惊惧。
她倒是实诚。
届时,她要看着这狗主子是如何死的!
哼哼哼,有冰脸神在,看她还敢不敢放肆!
想及此,沈濯日盯着齐妃的眼神愈发冰寒,乃至透着多少嫌恶。
嬷嬷游移的望向不言不语的天子,直至他点头同意,方才扶着人,向后宫走去。
“唐大人果然面慈心善啊。”沈濯香似笑非笑的说,竟还帮着仇敌讨情?他是傻呢,还是傻呢?
唐芯用心慢了半拍,在一众整齐的存候声中,唯她的声音作为显目。
“太后最明事理,晓得本日这出闹剧,定不会放手不管,姐姐你就放心吧,若太后见怪下来,mm给你担着。”说完,她大手一挥,“还等甚么?堵了他的嘴,把人带去慈宁宫。”
寒气蹭地窜上背脊,她咔咔转动着脖子今后一看。
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清脆的巴掌,狠狠扇在齐妃的脸上。
那冷酷的目光,刺痛了齐妃的心,一片血肉恍惚,她死死咬住唇瓣,含着泪说:“臣妾没错!错的是他!”
“娘娘说得是,千错万错都是主子的错。”
“唐大人,”目睹齐妃气得呼吸不顺,贤妃忙出声打圆场,“mm她总归是宫里的主子,您不成对她如此无礼,”说着,她顿了一下,复又看向一脸大怒的齐妃,柔声劝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件事本宫已不想究查,mm就此干休吧。”
唐芯步步紧退,防备的盯着世人。
“身为宫中后妃,这就是你的教养?”他在此,她尚且这般傲慢,他若不在,她岂不是更目中无人?
唐芯蓦地攥紧拳头,大步往前一迈。
百禾吓得刹时飙泪,一边叩首,一边大声告饶。
“不谨慎?”藏着丝丝担忧的视野,将她重新到脚打量了一遍,在瞧见她染尘的双膝时,剑眉蓦地拧紧,“你先起来。”
“呱噪。”沈濯日不耐的冷嗤一声,“李德。”
“娘娘请慢。”唐芯一溜烟追了上去,“这是上等的伤药,您拿去吧。”
“调你去贤妃的寝宫服侍,可好?”带着伤害味道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沈濯日眼里漫上一丝淡淡的笑意,道:“既然你为她们讨情,朕临时留她们一命,带去外务院领二十板子。”
李德从他身后行出,大手一挥,随驾的六名寺人立时涌了上来,眼疾手快的堵了百禾等人的嘴。
“不但声妙,人美,连背影都这么诱人。”唐芯如痴汉般呆在原地,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