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度微微一顿,那恶婆娘又闹出甚么幺蛾子来了?
“你昔日就是用这个别例,分开寝宫的?”钻狗洞?这哪是大师闺秀该干的事?
一大帮人浩浩大荡分开畅月殿,直奔慈宁宫的方向而去。
穿戴常服的唐尧看也没看她,向侍卫们叨教后,才被放了行。
丫!唐相到访,她竟然没有通报!
沈濯香止步在数米外,猜疑地盯着并肩同业的二人
“女儿也明白纸永久包不住火,可景国的使臣就要来了,皇上钦点女儿筹办国宴,皇上这么信赖女儿,女儿如何能叫他绝望?女儿内心想着,办好了这件差事,再向皇上表白身份,陈清统统,皇上念着女儿有功,也许会网开一面,饶过女儿,就算要降罪,也不会缠累了家里。”唐芯一本端庄的忽悠着,神采朴拙且不幸。
小春站在桌边扬长脖子瞧了会儿,密密麻麻的笔墨,看得她目炫头疼。
“本王怎看不出,你身上有能入唐相眼的地儿呢?”沈濯香反问道,眼神里含着锋利的光芒。
他气得一把将宣纸抛弃。
“那是你不懂赏识。”没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沈濯香倒没思疑,毕竟一个是朝廷重臣,一个是宫中内官,八竿子打不着一起,除了巧遇,仿佛也没第二种解释了。
艾玛,这是要大义灭请的节拍!
唐尧心如针刺,嘴唇紧抿着,久久不言。
心不足悸地擦擦盗汗,挂着笑说:“爹,您这边请。”
“走?”唐芯吃了一惊,“去哪儿啊?”
天气垂垂沉了,若凌居内烛火通亮。
看似责备的话里,藏着的倒是一个父亲难言的爱意。
唐尧脸上一燥,虚咳了一下,沉声道:“见到太后,不得这般没脸没像,切莫失了礼数。”
她抓紧脚步追了上去,狗腿地笑道:“爹,一会儿如果碰到费事,您千万别忘了帮女儿得救啊。”
唐尧横了她一眼:“你若没犯事,太后怎会刁难你?”
莫名其妙的称呼,让唐尧愈发感到不快,四方的国字脸沉得似能滴墨。
“现在晓得怕,晚了!”
唐尧面上掠过一丝不解,刚欲问问她如何了,不想,却瞥见了正火线疾行而来的身影。
就连唐尧也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惊住,拱手道:“香王,这主子心直口快,说话虽莽撞,但并无歹意。”
余光瞥见唐尧怒发冲冠的神采,谨慎肝狠狠一抖,仓猝拉开屉子,手臂一拦,一股脑把纸张塞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狼嚎声,震得唐尧耳膜发麻,面上一愣,垂目往下看了看,额角诡异地抽动起来。
“好险!”差点就要做白工了有木有?
唐芯大呼一声,赶快伸手去接,轻飘飘的纸张稳稳落动手中。
被重拍着的肩膀,徒然变得沉重。
“你们说齐妃这时候面见太后,会为了甚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