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罢了，打都打了，该领罚领罚，又不是塌天的大事，她莫非会要了谁的命？看五蜜斯阿谁先张扬后唯诺的模样，还希冀她做大事？

“老夫人恕罪。”两人都连连叩首。

事情措置罢了，老夫人揉了揉额头，面上显出怠倦之色。

娘亲死了，乳母也没有跟着她，她身边的丫环都是邱翦苓的亲信。

水荇她不管，柳月倒是无辜的。云想容忙道：“祖母，我和五堂姐打斗，下人们如何敢脱手拉扯呢，说到底都是孙女打动，请祖母从宽措置。”

老夫人却说：“一个罪妇，死不足辜。”

水荇和柳月一同到前头来跪下。水荇眼里已有了水雾，柳月则是白着脸，严峻的咬着下唇。

爹爹当日没有见她。

水荇低着头，委曲的哭了。柳月也是低头，却有些打动云想容本身难保还护着她，她内心本来一丁点被带累的无法也消逝了。

一个口不择言，娇蛮放肆，出了事只知哭闹指责，不知检验，她一个眼神，潘姨娘一声咳嗽，先前还扯着嗓子号令的人却蔫了，只敢腹诽。另一个慎重固执，发言有条有理，不卑不亢。认错避重就轻——承认惹她担忧，却自始至终都感觉五蜜斯该打，脑筋清楚，晓得进退，晓得孝道。

“母亲谬赞了。媳妇年青不懂事，今后万事还都要母亲提点指导。”说着奉上了一个紫檀木的精美盒子。

从春晖堂到弄玉楼和琉璎阁都是走一条路。潘姨娘却拉着五蜜斯走的很快，远远的将孟氏等人甩在背面。

二夫人刚要走，老夫人眉眼不抬的说了句：“老二家的留下。”

云嫣容则是松了口气，后又苦了脸。

她只在乎母亲的死。那么和顺斑斓的母亲，如何能够犯了七出？如何舍得丢下她去了？

五蜜斯被老夫人的眼神盯的直颤抖，才刚的气势全无，想起潘姨娘常日说过的话，在这个府里谁都能够获咎，只要老夫人不可，忙改口认错：“祖母，孙女知错了。不该与mm打斗。”

尉迟凤鸣感觉本身也插不上话，毕竟这是云家的家务事，就与孟氏道了别，回前院去了。

老夫人呵道：“蜜斯打斗，你们不知安慰，没有服侍全面，要你们有何用？！”

孟氏愣愣的望着孙妈妈，半晌才找回神智，摇了点头。转头叮咛柳妈妈：“你照顾着卿卿吧，我累了，去歇一会儿。”

临出门前，云想容不自发转头看了一眼，就见四姑姑也避开了。可见老夫人定是有事与二夫人说。五蜜斯是二夫人的庶出女儿，身边有人教说不好的话，老夫人那里能不在乎？

老夫人察看了主仆四人，语气又变的和缓，“不过，念在你们常日里奉侍的经心，就罚你们半个月的例银，归去要经心极力好生奉侍蜜斯，可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