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守正眉头皱了皱。
温守正一时髦起,又倒了一碗,还是一饮而尽,大笑道:“好酒!”便待再喝。
“比如这黄瓜,看着都翠绿颀长,可味道确切各别。洗菜是最早打仗食材的步调,要用手去感受食材的质感、纹理和头绪:一根坚固刺锐、一根微软刺绵;用眼睛去辩白食材的新奇程度:一根略浅、一根略深;用鼻子去感受食材的纤细不同:一根暗香、一根微甜!”温守正说罢,敏捷的将两根黄瓜各切了一小段,递给和顺。
昨日和顺和方大石连手击败高大厨的场面又一次的呈现在了温守正的脑海里,自个儿闺女有天禀,如果每日都关在这洗菜,岂不是华侈了天赋!
“哦,好好,我轻点就是,呵呵。”圆子讪嘲笑着,这一笑,头显得更圆了。
“前几日,不是已经将剩下的酒水都搬到前厅去了吗?”温守正道。
温守正将碗靠近面前,悄悄嗅了一口,微微酒香,已然勾起了肚中的酒虫。
“不碍的,不碍的,柔儿这酒,淡泊甜美,不上头!呵呵。”温守正摆了摆手,表示周氏放心。
和顺虽是土布衣衫,可还是粉饰不住她娇俏的样貌,十二岁的妙龄,似一支水仙,婷婷的透露着芳香。
和顺摆布环顾了一下,顺手拿起一簸箕米,正欲淘洗,二狗又出去了。
“固然都是黄瓜,可品格不一样,入菜也就各不不异,脆的凉拌、炒菜;绵的烧菜、入汤。”温守正抱着膀子,满脸的对劲。
“爹,想不到洗菜另有这么大的学问?”和顺手拿黄瓜,面色上充满了对温守正的佩服。
“爹。”和顺跟在繁忙的温守正身后。
“爹,我不想洗菜了,我想和您学做菜。”和顺开门见山。
此番想着,温守正叹了口气:“唉!也罢!本来是想让你从根基的菜性学起,现在你且跟着我吧,我来教你!”
和顺见温守正应下了,心中天然欢乐得很,只要能摆脱掉殷家,大不了本身再多费些心机,再酿些酒就是了。
“爹,我都来了七日了,每日除了洗菜就是洗菜,这几日更是连菜都没得洗了……”说罢,便一五一十的将刚才的事情讲与温守正。
“呵呵,洗菜的学问可大着呢!每种菜的身形、手感、成熟度不一,从洗菜动手,最能熬炼一个厨子的根基功。”温守正说着,从案板上摸过两根黄瓜。
“我来。”二狗颠颠过来了。
“爹,真的呢!”和顺各咬了一小口,果然一个清脆暗香、一个绵软微甜。
“他爹!”周氏急了,酒也不能这么个喝法吧?
“圆子哥,这菜都快被你洗烂了……”和顺提示。
“温大厨,前面没酒了,李掌柜让我来后厨看看,另有存货不?”柱子一边找,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