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25年前那场大台风,那场台风引发的海啸,自从我被妈妈用腰带捆在门板上飘向风雨当中的汪洋,自从我亲眼看到那残虐的波澜淹没了我敬爱的爸爸妈妈和江月村的乡亲们,自从我流落了一天一夜后被哑巴父亲从海里捞起,我就晓得,我的命是捡来的,我就晓得,我的生命不再属于我本身,我就晓得,哑巴父亲,是我此生独一见到的亲人,固然他已经成了植物人,但是,我会奉侍他到老,为他送终,必然要让他魂归故里……
来去仓促,而我又正幸亏北京,不能见到他。
柳建国返来了,又走了!
打完电话,我俄然没了看书的兴趣,下床,翻开行李包,找出《浅显的天下》下册,放在手里随便一翻,俄然掉下一张折叠的白纸来。
“真的!”柳月的声音一下子进步了几个分贝:“太好了,他返来了,后天我们归去便能够去看看他了……”
“那好,累了早歇息……晚安,峰哥,吻你……”晴儿和顺地说着,挂了电话。
我哈腰捡起白纸,翻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柳建国的字体。
过了一会,柳月的声音安静下来:“我这就快看完中册了,我要接着看下册,你没我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