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他便必定了,少爷对泊箫是的确确成心,绝非装出来的豪情,且,也不是只冲着她的厨艺而来,那么,当年,少爷是真的喜好且接管了晏家和东方家定娃娃亲的事,哪怕过了二十年,他仍然对泊箫有印象,在看到的第一眼,便唤起了影象。
但是,下楼后,另有更愁闷的状况在等着她,看的她都无语了。
柳苏源都感觉有点难堪,想化解吧,却又不晓得说甚么好。
深灰色的修身裤,纯白的棉质衬衣,除了腕上的表,再无其他配饰,却到处彰显着说不出的贵气和咀嚼,精美完美的侧颜,如同漫画里用笔描画经心出来的人物,随便往那儿一站,便自带强大的气场,光芒四射,刺眼逼人,让人生出不实在感。
被问到头上,柳苏源笑得有点干巴巴的,“呵呵,少爷当然是个实在人了,只是,只是您刚才说的那些话,泊箫还是个孩子呢,她哪听的下去?”
柳苏源被口水呛得直咳嗽。
宴暮夕眨了下眼,无辜的问,“你感觉我是在演戏?”
“泊箫,你说啊!”他锲而不舍的诘问,离得她更近了些,语气也亲热的很,不晓得的,还觉得俩人熟谙了多久呢,实在不过一天罢了。
宴暮夕刹时暴露恍然大悟的神采,“喔,本来泊箫又害臊了啊,是我的错,下回再说蜜语甘言必然记得清场。”话落,对着柳泊箫,奉迎的道,“泊箫,不要活力,今后我会改正的。”
这话说的可谓是不客气了。
柳泊箫无语极了,若不是还顾忌规矩,真想一脚踹开他,这黏人的劲儿是从哪儿生出来的?明显他们一点都不熟,他是凭甚么?
言外之意,您就别随便调戏她了。
柳泊箫怼完宴暮夕后,内心并未畅快,一向揣摩着如何从他嘴里套出实话来,乃至于梦里都是他,翌日早上醒来,不免郁郁。
宴暮夕顿时哀怨了,语气一转,对着柳苏源委曲的道,“外公,泊箫都不肯信赖我,你是体味我的,我从不妄言、虚言,更不屑扯谎。”
“泊箫……”他腔调拖的长长的,就差拉着她的胳膊摇摆了,那股撒娇的既视感,连柳苏源都接受不住了,打了个颤抖,赶快转移话题,“少爷,您还是去餐厅等着吧,我这就是起锅煎饺子,别让油烟浸到您衣服上。”
柳泊箫头都不抬一下。
柳泊箫深呼吸一口气,抬起眼,冷幽幽的盯着他,干脆把话挑明,“我不是害臊,我只是不想理睬你,想调戏我的人多了,我如果回应才是给他脸了。”
少爷是甚么设法,他还不得而知,不过,他猜想,八成也不会直接奉告泊箫本相,毕竟,当年的黑幕还没查清,伤害便没消弭,以是,目前按兵不动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