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就晓得是你捣的鬼!”
“是吗?”楚乔歪着头,滑头地撇撇嘴角,耳郭微动,只听远处脚步声渐近,她摇了点头,说道,“那可不必然。”说罢,她的身子蓦地向后倒去,顺着崖壁翻转而下。
诸葛玥紧皱双眉,半晌,转过甚来沉声说道:“是谁将这几盆藤角送来的?”
诸葛玥脾气比较孤癖,就是在府内也少和几个兄弟走动,整天窝在青山院里,不是看书莳花就是吃点心生果,毫无飞鹰走马之气。若不是性子过分残暴,为人也算循分守己。此时他正躺在床上,听到通报以后对传话的下人说他身材不舒畅,就不去相陪了。
锦偲看得脊背发凉,手脚都有些颤抖。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俄然在她背后响起,她转过甚去,见楚乔笑眯眯地望着她,笑容甜美地说道:“锦偲姐姐,今后我们就要在一起干活了,我年纪小不懂事,你可要照顾我啊!”
“就在那儿!”一个稚弱的声音几近同时响起。
楚乔站在香炉旁拿扇子悄悄地扇着熏香,闻言眉梢悄悄一挑,面庞淡淡,寂静无语。半晌,饭菜呈上,楚乔跟在送菜侍女身后,悄无声气地退了出去。
不知为何,锦偲一时之间竟有些发慌,看着楚乔强作平静地说道:“大师都是主子,相互……相互照顾是应当的。”
夜色浓烈,星夜无光,楚乔接太小八手中的最后一串纸钱,缓缓地放进火盆当中。
楚乔回身向花房走去,一边走一边淡淡说道:“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识时务者方为豪杰。有些话只能说一遍,有些警告只能做一次,今后该如何行事,如何为人,你本身考虑吧。”
琉璃大厅名为厅,实则不过是一座亭子,位于红山院正中的八角山上,上面是青色碧湖,现在正值寒冬,湖面冰封,积雪茫茫,两侧是红白相间的梅林,破寒怒放,素净夺目。
朱顺冷眼看着少女,恨得牙根痒痒,沉声说道:“锦偲,现在人赃并获,你另有甚么话好说?”
后山的温泉旁豢养鳄鱼的亭湖以内,再一次悄无声气地淹没了三具尸首,任由鱼虾啃食,却无人理睬。
朱顺坐在软椅上,由四个壮丁抬着。前几天的那二十大板打得他现在屁股还是肿的,闻言眉头一皱,抬高声音说道:“你说你是跟着荆星儿来的,那她人呢?”
“那我就替她们先感谢你了。”楚乔笑眯眯地走畴昔,让已经冻得面皮发青的孩子们散去,然后仿佛俄然想起甚么一样,转过身来讲道,“如果当日锦烛姐也能像锦偲姐如许刻薄,书童临惜就不会被少爷活活打死了,以是说做人还是要心存善念。你看临惜才死三天,锦烛就紧随而去,想起来,真是令人脊背发凉。”
锦偲大惊,仓猝伏地叩首道:“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