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是燕世锋家花匠的儿子，当年燕北被攻破的时候，他和缳缳一起被捕。据缳缳说，当年是她神勇非常救下了被吓得尿裤子哭哭啼啼的小和，带着他逃离了大夏的魔爪。但是楚乔传闻，当年是一个孩子救出了缳缳，背着她在雪地里走了一百多里路，才找到了大同业会前来救济的步队，看来这个孩子就是这个小和了。

“我们埋在宫里的酒，走的时候忘了喝。”

“纳兰红叶！”楚乔顿时一惊，猛地瞪大眼睛，直视燕洵，想了好久，才沉声说道，“这么说来，你之前对李策说想要通过卞唐暗盘补给军需，只是一个幌子了？你实在的目标，是要借道南疆水路，找一个官方的护身符，能够自在地收支怀宋对不对？”

燕洵微微一笑，低头轻弹了一下楚乔的额头，用心皱着眉说道：“我说阿楚，你是不是用心的，这类事都要问我？”

吕邑阵势高，城守府更是坐落在全城最高的处所，前面就是一个小山包。楚乔披着厚重的狐皮大裘，一步一步地跋涉上山，远远地只见山顶上只要一棵孤零零的树，两旁都是石头垒成，寸草不生。燕洵坐在一块石头上，夜幕下枯树显得有几分狰狞，楚乔的脚步声轰动了他，燕洵回过甚来，遥遥地对楚乔伸脱手来，笑着说道：“返来了。”

楚乔不置可否，“我心机成熟。”

燕洵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悠远，看着那山下的万千灯火。

楚乔握住燕洵的左手，他的手很凉，冷得像冰一样，小指已经不在，独一的四根手指苗条且粗糙，长满了老茧，有练武握刀的茧子，也有做粗活的茧子，完整不像是贵族。楚乔用力握着他的手，放在嘴边悄悄地哈气，然后搓了搓，昂首一笑，“说到穷，另有人比我们俩当年更穷吗？”

“何况，我们也实在是对峙不了太久了。我们与大夏之间，是一场耐久战役，必必要把目光放得长远，不能竭泽而渔。燕北比年战乱，北方另有犬戎不竭地叩关扰边，每年秋冬，百姓都要遭到劫夺，公众饱受战役的培植，丧失太大。他们都等候着我能回到燕北，却不晓得只要我返来，全面战役就会大范围地发作，他们的痛苦只会更加减轻。你之前在会上说的是，百姓是燕北义兵的底子，我传闻现在很多人家都没有过冬的粮食了，如果本年没有补给，公众就会被冻死、饿死，那我们本就捉襟见肘的局势就会更加艰巨。我必必要给他们一个信号、一种信心，那就是只要我返来了，他们的日子就会好过，只要如许，他们才会忠心肠跟随我。”

“蒙阗已经老了，”燕洵的声音带着几丝沧桑的凝重，夜风中，显得有些沙哑，“至于赵彻，他恐怕就要有费事了。”

燕洵微微一愣，问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