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女人叹了口气,“道涯,已经七年了,再有不到六个月,就是少主的授冠大典。但是你想想,盛金宫里那位、长老会的满朝元老,另有西北的巴图哈家属,会让少主安然地回到燕北去担当王位吗?这些年,他们频频使诈暗害,各种诡计圈套层出不穷,无不想将少主置于死地,若不是有其他藩王在那边看着,惊骇引发过大的骚动,想必早就已经下了毒手。这一次是最后一搏,更加不会心慈手软,再加上夏王大寿,三国齐聚,番外小族纷繁朝拜,这真煌帝都,怕是又要大乱了。不管最后成果如何,帝都必定会有一番腥风血雨,帝都府尹是真煌掌事,过后必将遭到连累。魏光多么奸猾,怎会看不清这里的局势?魏阀这一次,想必是盘算主张明哲保身了。”
“谨慎驶得万年船,你说得对。”
羽女人伸手拍在乌道涯的肩膀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也别太忧心了。再说不管如何,少主不会有性命伤害,就是大喜。”
“掩人耳目罢了,”羽女人淡淡一笑,倒了一杯茶,递到乌道涯身前,说道,“比来皇城盘问得太紧,一过了年,统统的氛围都严峻起来。穆贺西风新官上任三把火,上蹿下跳不得安生。我用心泄漏出去两个烧毁的据点,让他立建功消停一点,内里没甚么实际内容,谍报也都是真真假假难以辨认,我们的人也没有伤亡。”
“明白!”夏执、兮睿和边仓三人顿时点头,沉声应是。
与此同时,大夏皇朝血液当中的草原情怀却并没有淡薄,他们对地盘固然有着淡薄的豪情,对权力却有实在足的狂热。有容乃大的大国胸怀和巨蚕食海般的淹没兼并,使得他们在文明上,更闪现出了一种海纳百川兼容并蓄的广博态度,各个民族千百年来不竭地融会和混居,使他们的文明民风光辉多变,成为大陆上一个独特的景色。
“嗯,”羽女人点了点头,“小小年纪,思虑就如许谨慎实属可贵。我当初为了让她信赖我,颇费了一番工夫,这些年来,如果没有她在少主身边保护,想必燕北一脉早已绝后。这孩子是个可造之材,我会留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