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彻没有接那封手札,只是缓缓地握紧了拳头。
内里俄然传来一阵轰笑,之前阿谁声音一边笑一边说:“主子说了,能让你绿儿说这般话的人,必然是绝色,男的就放了吧,那女的留下,主子要问话。”
整整五日,骁骑营都沉浸在一片阴霾之下,家世倔强的人,都已经打通军部,从骁骑营悄悄调往绿营军,其他没法调走的人,也称病退兵,回到家中。赵彻并没有禁止,毕竟,这些贵族后辈都明白,想在大夏安身,除了圣眷以外,最首要的还是要有刁悍的后备气力。
那少女倒也硬气,叫也不叫,只是咬牙切齿地望着她,眼神极尽怨毒之色。
楚乔见她这般霸道,不知不觉间也动了怒,催顿时前,劈手抓住鞭梢,伎俩奇妙地略略一用力,就夺了过来。
楚乔晓得了动静,微微叹了口气。内心却不知为何生出了一丝顾忌之心,这个卞唐太子,若不是真正的荒唐之人,就必是一个晓得埋没的真正可骇的妙手了。
“呀!弗姐姐,前面有人呢?”马车就停在了楚乔五人身前,绿衣裤的少女眼睛一亮,笑呵呵地转头说道。
赵彻一听,鼻子几近气歪,上马带兵吼怒而去。
第二日,骁骑营全军出动,前去禹城,修建驰道以驱逐卞唐太子――李策。
“不要欺人太过。”楚乔声音清冷,望着小丫环,寒声说道。
得知这统统以后,楚乔悄悄咋舌,驱逐这般刁悍的人物,大夏皇室竟然派了个赵彻,还带着一大堆骁骑营的兵士,那不是成心刁难吗?
卞唐距大夏国并非遥不成及,快马一月足矣,如果马车慢行两月也可达到。只是这位太子竟然生生地提早四个月上路,并且现在还遥遥地看不到影子。
“哼!”名叫绿儿的小丫环不屑地哼了一声,“有甚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一个贱民罢了,大不了我赔你……啊!”
大夏的皇子们,大多有过戍边的经历,跟从军队草地荒漠山涧大河那里都走得。恰好这个卞唐的高朋,过河需搭桥,还必须是四骑战马可并肩而过的坚毅石桥,逢草原需先开荒,美其名曰不能污了卞唐金赐马的马蹄。不渡水,不坐船,山路不走,戈壁不走,五十里内无城镇不走,帐篷不住,非泉水不喝,非新茶不吃,非佳酿不饮,吃食也是从卞唐一起照顾。出行一趟,光是装随行衣衫器皿等物的马车就足足有二百多辆。甭管是甚么东西,凡是经了男人之手的一概不碰。为了赡养这根独苗,卞唐天子可谓挖空了心机,传闻就连李策所吃的稻米蔬菜生果,也是在后宫斥地出的一片膏壤,由官方提拔超卓的农夫,再由宫廷妙龄少女学习亲手种植,太子方可下咽。
“有甚么了不起的,不过是狼心狗肺的牲口一只,我也弄瞎你一只眼睛玩玩,大不了赔你银子。”楚乔学着她刚才的口气,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