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转过身,拿起地上的宝剑,顶着一块破败的席子,翻开门走了出去。
“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赵嵩怒道,“我早就同你说过,你我之间早已一刀两断,再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叛变帝国,搏斗百姓,你百死不能赎罪!”
顶着席子,她快速地跑到马棚里,玄色的战马看到她靠近,俄然高兴地打了一个响鼻,镇静地甩着脑袋。
她一边笑着,眼泪一边从眼角流了出来,像是一道蜿蜒的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脸颊上,跟着她狠恶的咳嗽不断地颤栗着。
“吃吧,你如果死了,谁护送我们归去?”
“那是你的事,”赵嵩冷然说道,“任何人叛变帝国,都是死路一条。”
少女坐在马棚里,屈着一条腿,靠在马儿身上,一手拄着宝剑,一手拿起酒壶,抬头就喝了下去。
楚乔青白的面孔上被溅了一道泥水,蜿蜒着,像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她看着赵淳儿的身影垂垂消逝在雨丝中,不知为何,眼睛俄然有一丝莫名的温热。
赵嵩眉梢一扬,眼神刀子般在楚乔身上划过,“我们是生是死,与你何干?”
楚乔缓缓地点头,“我不会杀你的。”
大门咯吱一声关上,内里雨水瓢泼而下,冷风呼号,像是发疯的野兽横冲直撞。
她已经很多年未曾喝酒了,但是那天和西南镇府使分开的时候,她竟然鬼使神差地从贺萧那边拿了一壶酒。
楚乔摇了点头,紧咬着下唇,想要解释道:“赵嵩,我……”
“还返来吗?”
“是。”
烈酒入喉,像是火烧普通辛辣,她俄然开端狠恶地咳嗽,仿佛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一样。骏马被轰动,惶恐地向她望来。她一边咳,一边安抚地拍着它的脖子,边咳边笑,“没事……咳咳……我没事……”
赵氏皇族的公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色安静地说道,将碗放在地上,随即回身拜别。
“滚!”
“莫非你已经脆弱到要靠仇敌来庇护的境地了吗?”赵淳儿刚要开口,赵嵩俄然厉声暴喝。赵淳儿眼神庞大地看了楚乔一眼,随即轻咬下唇,不再说话。
楚乔闻言,皱着双眉抬开端来,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赵嵩,甚么是帝国?”
楚乔缓缓站起家来,没有人看向她,也没有人重视她。在这类环境里,她的影子显得那么多余。本日的统统,她都有着不成推辞的任务,她是直接的刽子手,无可否定。
她掉转马头,面向着西北方,正要拜别,哒哒的马蹄声俄然在身后响起。楚乔安静地回过甚去,看着面前的人,悄悄不语。
“我今晚只能来投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