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眼皮动了动,到底还是缓缓展开眼,眸光灿烂如星,都雅得醉人。
和一个失忆的人如何都说不通,这会子,孟茯苓感到憋屈,倒但愿他是傻了,而不是失忆。
“他失忆了。”薛氏神采很不天然,不安地揪着衣角。
回到村里时,朱氏已经被抬回家,围观的人也散去了。
略想了一下,她便走到床边,一把翻开被子,冷声道:“既然醒了,就别再装睡了!”
“别说来由,我甚么都不记得。”男人不耐烦地打断孟茯苓的话。
不再理睬薛氏,她冷瞥那男人,“是我砸的又如何?是你――”
孟茯苓似想到甚么,赶紧去看卤味还在不在,一样也只剩下空盘子。
“茯苓,对不起――”薛氏越说越感觉本身没用,眼睛一酸,忍不住哭了起来。
“是不是遭贼了?”薛氏白着脸,心疼得跟甚么似的。
孟茯苓没答复,如有所思地往床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