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蓉有些震惊地看着女儿,她这个女儿和秦若紫豪情甚好,连带着对二姨娘也夙来敬爱,现在女儿竟称二姨娘为“手腕了得的女人”,实在奇特。
秦若白趁热打铁道:“她母女二民气如蛇蝎,我们昔日都被她们骗了去。娘亲想想,她们既敢谗谄嫡女,便是个有野心的,这等人如何能容她们在府中?”
秦若白蹙眉,语气也严厉了起来,不悦道:“娘亲勿怪女儿多嘴,我观娘亲也非不通道理之人,定能看出爹爹当年并非本愿,只是娘亲总如此冷酷,任爹爹如何示好都毫无反应,爹爹天然被那手腕了得的女人勾了去。”
但最令他迷惑不解的,还是那既陌生又熟谙的一眼柔情。
秦筑看着她冷然的面庞和无情的背影,心下也凉了半截,更加感觉二姨娘才是真正心疼本身的女人,而他的夫人却对本身不闻不问。若说他与二姨娘靠近惹了夫人妒忌,就算她打他骂他,也比冰冷的态度来得令人舒畅,可她向来都是冰脸冷心的,令人没法忍耐。
笑意凝固在脸上,秦若紫心中含怒,却没法发作,只得咬牙强笑道:“姐姐说的是,是mm口误了。”
但父亲娶二姨娘乃是不得已而为之,且开初父亲心中惭愧,对娘亲极尽弥补,只是娘亲好像寒冰,拒人于千里以外。莫说父亲是个大将军,就算是吃软饭的,也经不起这般暗斗,何况二姨娘手腕了得,总不露陈迹地诽谤二人,故爹娘愈产生了间隙。
短短几个时候,秦若白就把才情斐然、心机深沉和孝敬懂事揭示得淋漓尽致。
心中却更加迷惑,她这个姐姐今儿如何如此变态,逮着她的错便不放过,昔日待本身的宽大和爱竟半分也没了。
宿世娘亲身后,爹爹便念及二姨娘多年来的和顺体贴,将她扶正,秦若紫也便成了嫡女,二人极尽荣宠。
“你这孩子还小,大人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江采蓉抚了抚女儿的头发,温和一笑,一副欣喜之态。
秦若白一进门便瞥见了娘亲红红的眼眶,心中一酸,关了门坐到江采蓉身边,心疼道:“娘亲这是何必呢?”
说罢,她含怯带羞地瞟了江采蓉一眼。
二姨娘忙上前扶住,娇声抱怨道:“老爷,妾身晓得您今儿个欢畅,可好歹要重视着自个儿的身子,醉成如许,妾身内心……”
若要处理二人的隔阂,还是要从娘亲的心结动手,只要娘亲肯对爹爹态度硬化,那里另有二姨娘的安身之地?可娘亲的性子看似温软,却实在倔得很。
江采蓉冷冷瞧着这一幕,面色微白,心中酸意阵阵,当下便起成分开。秦若白本想拦住她,但念及娘亲心中有疙瘩在,就算拦了下来,也没甚么用处,只得叹了口气。
“若白所言有理,昔日是娘亲过分无私,没有庇护好你。只是要如何对于她们才好?”江采蓉心疼地看着女儿,眸中排泄了泪花,只觉女儿一夜之间长大了很多,不由更加自责,恨本身没能为秦若白营建一个无忧无虑的生长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