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回了头。身后并无异/动，屋子的房门还是关得死紧，两人松口气，又坐回躺椅。

“慧妈妈？”她站到门边，摸索着轻唤道。

陈慧迟缓转头，怔怔盯了她一会，俄然神采大变：“鬼啊！”

“是啊，她也这么跟我说的……那他们人呢？啊？人去哪了？”陈慧俄然扑上来，双手紧紧抓住俞眉远的双臂。

如此一想，心上生起多少怅惘。

两个模样壮硕的仆妇抬着张躺椅出来，并重重将那躺椅放在了门前檐下。俞眉远往树后一缩，躲过她们的视野。

如果俞眉远没料错，陈慧的母亲、其弟阿明与其妹小春，便是她口中所说的“故交”。

……

她想了想，从衣袖里摸出样东西。

陈慧的主子，说的天然是杜老太太。

夜已深沉，抱晚居的正屋里仍有烛光透出，几声沙哑的叫声从里头传出，还伴跟着女人粗厉的喝骂。

“哈哈哈，她是这么奉告你的？把母亲、阿明与小春接进京来，妥当照顾，解我思乡之苦？”陈慧听到这里便抬开端，目光古怪地盯着俞眉远。

“阿明……”陈慧猛地昂首，“姐姐不想走……”

俞眉远在跨院将整套碧影鞭法练过一遍后，才轻点足尖，轻飘飘跑出跨院。

四个月没见，她已经认不出慧妈妈了。

房里封死，只留收支的大门，房外又有人扼守，陈慧寸步难出。

……

趁着两人查探花丛这点空地，俞眉远已人如电影，掠过院子，敏捷将门开了条小缝，闪身出来。

这是个让人痛苦的题目。

“你别嚷嚷了，让人闻声了不好。老太太交代下来的，她活着一日，我们就要看管一天，不准出差子。你就别抱怨了。”另一人又劝了两声，回屋抱了铺盖出来，“砰”一声将木门关得严实。

俞眉远蹙眉，看她这神采，心智仍未腐败，这疯颠一时半会想来是好不了了。

里头空空如也。

脸皮厚到家。

这是并排三间的屋子，她所站的这间是明堂，往里是小次间，最后才是卧房，沙哑的声音恰是从最内里传出来的。屋里点下落地宫灯，将房间照得透亮，也让俞眉弘远吃一惊。

现在周素馨在回宾阁，那本就是京里动静最通达之处，又有掌柜韩行云互助，要找门路查探这些并驳诘事。只是陈慧祖藉泉河，离京甚远，一来二去费了很多时候，等统统动静查回，早已出了三月，俞眉远人早就在东平了。

“没东西？”

瞧这景象，恐怕她被关在这里有段时候了。

此中并无不当之处，只是个重情的主子与忠心的丫头间的故事。

蒲月时她前脚刚回俞府，回宾阁那边就得了信，早早将动静传了出去给她。现在她口中所说的统统，都是探子探听返来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