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也没有插手别人家事的事理。”‘别人家事’四字,陆婉婉减轻了声音。
“你……”裴夫人一噎,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方才道:“我是你的长辈!”
她要和裴烬退婚,就是不识好歹……
“她和我们侯府的人,有血缘干系吗?”
陆婉婉连续串的诘问,听得青松额头盗汗直冒:“这个……这个……”
“住在我们府上的,就是府里的仆人?”
一名小厮急步走到她面前:“大蜜斯!”
“是是是……”两名身强力壮的小厮走上前来,拖起青松快步向外走去……
青松满眼惊骇,冒死挣扎着,凄厉的告饶:“大蜜斯,饶命,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裴夫人胸中肝火翻涌,一口气没喘好,狠恶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不对劲!”陆婉婉目光清冷。
裴夫人这是……在嫌弃她!
裴夫人:“……”
裴夫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望着被卤莽的拖着的青松,厉声喝止:“停止,停止,给我停止……”
“是!”小厮领命,接过函件,吃紧忙忙的向外跑去。
只见陆婉婉淡淡看着裴夫人道:“裴伯母,这是我们安乐侯府的家事,您……就不要干与了!”
“啊……”青松被拖出繁华堂,阵阵板子声以及他痛苦的哀嚎在院外响彻开来,裴夫人面色阴沉的可骇:青松将陆婉婉写给族里的函件交给了她,才会被陆婉婉杖毙!
一名孤女,竟然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不留涓滴情面的警告她……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她的脸!
如果以往,丫环,嬷嬷们早就纷繁脱手给她轻拍后背了,现在,丫环,嬷嬷们都被陆婉婉震慑,陆婉婉没下号令,她们不敢主动脱手服侍裴夫人……
悄悄望向陆婉婉,只见她淡淡看着裴夫人道:“裴伯母不舒畅啊,不舒畅就好好歇息,不要一每天的多管闲事……”
裴夫人肝火中烧,朝着陆婉婉怒声诘责:“烬儿年纪悄悄,救驾有功,不日便会受赏升官,成为重臣,到时,你嫁了烬儿,便是重臣之妻,别人见了你,都会尊称你一声裴少夫人,你另有甚么不对劲的?”竟然闹着要与烬儿退婚。
裴夫人气的双眼冒火,却想不出应当如何辩驳,只能狠狠瞪着陆婉婉……
“裴夫人姓陆吗?”
“现在的你,无父无母,孤身一人,而现在的烬儿立下大功,前程无量,喜好他的王谢贵女多如过江之鲫,他没有退婚,而是遵循婚约娶你为正妻,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还不对劲他纳个妾,你有甚么资格不对劲?”裴夫情面感激愤的大吼。
陆婉婉视若无睹:“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裴伯母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