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顾珒也越来越像一个帝王，专断独行，很少再去过问旁人的意义，而在内宫，他也未再像之前一样，日日去未央宫。

“但是……”他稍稍一顿，持续道：“微臣不能走，起码……不该该是现在。”

他也不等秦嘉再言，转成分开。

看到顾珒在这，她明显是愣了下，战战兢兢跪下，“陛，陛下。”

不等他开口，崔妤便又说道：“陛下莫怪，臣女只是感觉比起上回见您，您眉宇之间的愁思仿佛又多了很多，是因为太后娘娘吗？”

“元祐的确变了，但他现在贵为天子，有窜改，无可厚非，若他永久如平常一样，事事都要咨询微臣的定见，那他永久都不会长大，不管是百官，还是外头的百姓都不会佩服他。”

是个年青女人的声音。

可她膝盖本就不好，这么一起一落，身子便再也站不住了。

“永安王……”

可现在呢？

他抿着唇，甚么话都没说，不晓得过了多久，才传出幽幽几个字：“是……你说的没错，朕没做错。”

仿佛有些惊奇他会在这，崔妤一怔以后又跪下了，给他行了大拜之礼，嘴里跟着一句，“臣女给陛下存候。”

“现在。”

秦嘉心下不忍，“但是……”

“既是来上香的，便让人出去吧。”顾珒说完这话便分开了。

顾珒见她这般，倒是立即就伸手扶了一把，等把人扶住以后，拧着眉说道：“你既然身子不好，便别跪来跪去的了，教员毕竟是我的教员。”

她站在半明不灭的光影处，回身看绿芜，声音沉沉，“记着了吗？”

听出秦嘉话中的体贴，翠云松了口气，起码娘娘心中还是有陛下的，便脆声应道：“是。”

秦嘉一愣，问道：“为何？”

他那双苗条如玉般的手指此时负于身后，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那玉笏，伴跟着这清脆的声响，他笑道：“皇后娘娘可知前几日，您的姑姑和我说了甚么？”

可就在此时，他却听到一阵女声，“信女晓得畴前做错了事，不成宽恕，可现在信女已痛改前非，愿平生茹素保佑父母身材安康。”

可另一小我，却早已不是影象中的模样了。

“你要记着……”崔妤拂开她的手，一瘸一拐的往外走，“本日我们是可巧遇见陛下。”

她顿了顿，终究却还是咬牙说道：“已经不是之前的元祐了。”

不等他出声，崔妤率先惊呼道：“陛下？”

“教员现在如何了？”

比及傍晚，雨停了。

顾珒也不知是气秦嘉还是别的启事，倒也纵得杨妃，偶尔也会去他那边坐坐，但杨妃此人道骄又喜豪华，恰好肚子里空空，没有半点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