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惜月的话,不止梁管家,连萧云珩与镜一都有些惊奇。
这一句话好似问住了梁管家,他双目浮泛,眼里映着烛火的明红,有一刹时的板滞。
锁面上的“阿宝”两个字并未几精美,有一个笔划还少了一半。
待他大仇得报,回到都城,必定会重新撑起宁王府的流派来。
镜一冷早看着,心中并无半分怜悯。
这一点原文也并没有说清启事。
说得好听的,是不幸天下父母心,说的刺耳些,不过就是自擅自利罢了。
“那些东西,我藏在了王府。”
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毫不能错认。
梁管家手中还藏着证据?!
“她们现在很安然。”
是啊,这些皇亲贵戚哪个不会给本身家留一条后路呢。
梁管家面色一僵,下认识去看萧云珩。
他瞥了眼身侧黑衣长袍,手握长刀的暗卫,沉默了瞬后,下定了决计。
梁管家低下头,不知是烦恼还是忏悔。
王府倒了以后,他就是废棋一颗。
与姚相另有三皇子合作,无外乎是与虎谋皮,梁管家很清楚。
据她所知,原文中,宁王勇猛善战,为人刚正,待府中下人倒是极好的。
这只长命锁上的字是他亲手刻上去的,的确是他送给阿宝的那只长命锁。
“人已经抓到了,为王爷与王妃昭雪,指日可待。”
“我能如何办,我没有体例啊,我的阿宝才那么小,我真的没有体例……”
有姚相他们互通手札作为证据,这倒是明天的不测之喜。
“我何时未曾求过,可王爷与王妃也找不到体例。”面对青年的诘责,梁管家忍不住辩驳:“我不能看着我的阿宝就这么没了,他是我独一的血脉。”
“王府后花圃的大柳树下。”
“把长命锁还给我。”
萧云珩挑了挑眉梢:“在王府那边?”
梁管家闭了闭眼眸,任由两行泪划过,缓缓问道:“我的妻儿,他们现在在哪儿?”
梁管家心中最后存着的那丝幸运也完整褪去。
“是我对不住王爷,是我判主。”他喃喃开口,眼里有了泪花,“我也不想的,但是阿宝身患沉痾,只要他们有药能治,我也是没有体例啊。”
他蒲伏着身子勉强跪坐了起来,对上青年乌黑冷戾的眸子,问:“世子爷想让我做甚么呢?”
世人听着皆是一愣,明显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启事。
如果落到他们手中,梁管家浑身一凉,不敢设想。
他浑身力量软了几分,嘲弄的笑了。
萧云珩胸腔里积存着肝火,叱声问:“阿宝身患沉痾,你为何不求父王母妃,反倒去求别人!”
陆惜月看清楚的感遭到青年情感的窜改,微微靠近了些,将手指埋进青年宽广的掌心,指尖悄悄点着安抚。
独一值得光荣的是,抓到他的人是萧云珩,而不是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