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谢,该谢。”方才那惊险一幕赵大人到现在还心不足悸,后怕得很,不敢设想那匕首落在赵瑾身上会如何,“不管如何,你救了瑾姐儿一命,我做父亲的该谢你!”
“父亲也没说要扶你啊。”裴承州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被车撞了的意义。”赵瑾解释。
裴西岭眼神庞大一瞬。
她在当代比年都过的无甚滋味,更别说守岁了。
“你在异世可结婚有夫?”裴西岭当即问道。
女人家?
闻言,赵瑾也想起来当代另有这个风俗。
赵大人此时也才将眼神放在了裴西岭身上,竟是哈腰一拱手:“方才多谢——”
“母亲怎得还不走?”裴承州道,“我们还要守岁呢。”
“车祸?”
说罢扶着丫环的手一气呵成地上了马车。
裴西岭默了一瞬,眼眸深沉:“裴欢颜罪该万死。”
赵瑾愣了一下,点头:“我母胎……我没有结婚,无夫无子,孑然一身。”
旁的不说,起码为她报仇还能做获得。
眼下本相还未明朗,裴西岭还是不放心。
“哦。”
赵瑾顿了顿,道:“那……那就走吧……”
“不碍事。”
赵瑾更不安闲了。
“你不问问别的么?”赵瑾道。
裴西岭想了想:“你应是在被欢颜伤了额头时来到这里,而我……本来的夫人,她早就被裴欢颜害死了,是么?”
裴西岭仿佛也有些失语。
裴西岭看了眼三个孩子:“回本身的院子守岁。”
裴西岭瞳孔微缩。
只要闺女没伤到就好,半子皮糙肉厚的,那点伤不碍事,多养养也就是了。
她为何会来到这里,甚么时候来的,异世是何气象……他都不感兴趣么?
两人回了正院,惜春等人极有眼色的退去外头,将门关上留给他们。
或许身边有人猜到一二,只是没有挑明也没有究查的意义。
赵永阳彻夜也跟着进宫了,不过方才刚过来就被裴承州锁着脖子拐去了一旁,裴承允想了想,也跟上了。
赵夫人细细叮咛一番,这才去了自家马车处。
这边赵瑾正筹办上马车,又偏头看了裴西岭一眼,后者一边扶她上马车,一边道:“我骑马就好。”
他清楚想说……想表白情意来着。
坑杀他数名将士后他没有杀了她,原赵瑾被她害死,他也不会等闲就杀了她。
赵瑾便没再开口,上了马车。
“……啊?”裴承州愣了愣。
彻夜的街上公然禁卫军多了起来,不知有没有震慑到心胸不轨之人,起码大师归去的路上放心很多。
裴羡便同赵永阳的老婆,这位不大熟的表嫂说着话。
见他不语,赵瑾道:“你没有甚么要问的么?”
赵瑾悄悄看着他,没有说话,直到裴西岭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你……身份,可另有旁人晓得?”
“哦好。”裴羡忙应下。
赵瑾还是点头:“能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