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了,裴西岭见机地提及闲事:“昨夜刺客是大皇子的人。”
且弑君与暗害皇后的刑狱程度也不是一个量级。
赵瑾愣了一下,想到了甚么:“他在年宴上搞这一出……是你勾引的?”
“一个四皇子当然不至于。”裴西岭道,“他真正的目标是我。”
“倒也是,你到底命好,有个靠谱的男人护着,比拟之下,某些人却更苦些。”崔意“啧”了一声,眼神有些幸灾乐祸,“清楚没伤着没碰到,就是矫情又怕死,今儿竟连门都不敢出。”
“是乐妃的人。”裴西岭道,“那些刺客本来就是皇宫的人,也是乐妃的暗桩,常日里从未与她有过纠葛,昨夜年宴才被启用。”
大年月朔本是个喜庆日子,可碍于昨夜之事太影响表情,大师也没多少心机真的放在过年上。
她顿了一下,回抱着拍了拍他,问起了闲事:“但是昨夜之事有非常,现在不能说?”
这……也不料外呢。
“念慈是个好女人,眼下没有信儿,谁知不是功德多磨呢?”赵瑾安抚她道。
赵瑾话落,裴西岭便哈腰想要打横抱起她。
“你想得美!”赵瑾气笑了。
赵瑾到的不算早,鸾凤宫已经有很多人在,相互打过号召后她便与崔意和周夫人她们坐在一起,闲闲搭话。
“便承你吉言吧。”周夫人叹了口气,看着远处同裴羡坐在一起谈笑的周念慈,眼里忧愁还是未减。
闻言,裴承州便自发拉过他分开:“快回快回,哥都快饿晕了。”
裴西岭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落下,赵瑾才算明白。
“没有。”裴西岭道,“只是不想他碍事。”
想来周家也是考虑到这些身分,这才按下此事不提的。
因着昨夜之事,世人多少另有些心不足悸。
“晚些再说。”
裴羡见状,便也施礼分开了。
他只看得见大皇子的皇宗子身份和鲜花招锦的大要,却看不清内里如何,贸冒然就下了注站了队,可见实在不是个聪明的。
“你昨夜可有吓着?”崔意问她。
裴西岭点头:“她就是那样蠢,只是身边总有聪明得力的,又得益于在后宫运营二十多年,培养几个技艺不错的死士还是能做到的。”
大皇子要有这本领,不至于还要依托建文帝搀扶才堪堪与二皇子打个平局。
裴西岭一顿,声音更降落沙哑了些:“还能做别的?”
赵瑾惊奇开口:“乐妃竟是扮猪吃虎么?”
“儿子有迷惑不解,想同父亲长谈。”
赵瑾点头:“还好,到底有惊无险。”
周家想来也是急了,若不然不至于连毫无根底只算新贵的定南伯府都归入考虑范围。
赵瑾顺着她的视野看畴昔,恰是定南伯世子夫人,而定南伯夫人却不见人影。
碍甚么事?
周念慈也到年纪了,京中与她普通大的女人都已早早订婚乃至结婚了,偏生她先前被裴承志担搁了一遭,眼下虚岁十六却都不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