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子的皇后便如没有虎伥的猛虎,威慑力都有限。
……也是。
裴西岭应了一声:“他背后应有高人指导。”
“韩锡如果他的人……那大皇子输的也不冤了。”赵瑾眼神一言难尽,“能想出在年宴刺杀皇后,刺杀朝臣如许低劣卤莽的体例,说不得就有韩锡的鼓动撺掇。”
赵瑾叹了口气。
赵瑾也懒得说,随他去了。
至于究竟是她心疼儿子,还是秦王和刑部尚书替建文帝心疼儿子,那就见仁见智了。
“大皇子的确废了。”
不过乐妃抗下了大部分炮火和罪名。
不知当真是这俩才气有限,还是幕后之人就埋没的那么深,最后愣是查了将近一个月才查清楚。
“妙手腕啊。”赵瑾感慨。
赵瑾道:“朝堂上那些大皇子党如何?”
神仙打斗,小鬼遭殃。
百利而无一害。
大皇子栽了那是必定,而他们真正的敌手向来都不是大皇子。
——打从那次胜利在正院过夜后,裴西岭死皮赖脸又顺理成章的在正院扎了根,每日返来主动自发就回了正院。
不过同秦王世子挨打这点微不敷道的小事比起来,还是年宴当夜皇后遇刺一事更叫人存眷。
“该清理的清理,该招揽的招揽。”裴西岭伸手紧紧抱着她,轻声开口。
他算盘打的还真响,若能借着大皇子的手除了裴西岭或四皇子,乃至是她,都算功德一桩。
他乃至都没有脏了手。
要么说人家能做天子呢。
也是此人每晚说的八卦还怪成心机的。
任凭嫡公主如何高贵,毕竟及不上有资格担当大统的皇子。
那只是对着皇后虚晃一招的舞姬大师挑选性当没看到,而为甚么大皇子只是未能劝戒却得了个圈禁的了局,也并没有人说话。
在外头人尽皆知前,赵瑾是先一步从裴西岭这里得了动静的。
也正如裴西岭所说,幕后主使是大皇子和乐妃。
若非皇后本身有手腕有脑筋,这些年只怕更要艰巨几分。
“……这是笃定大皇子起不来了么?”竟都懒得粉饰了。
裴西岭也点了点头。
这句话公然将赵瑾从各种庞大思路里惊醒:“他是二皇子的人?”
恰好二皇子也解了禁,这朝堂又该热烈起来了。
——终究是乐妃赐死,大皇子未能劝戒母妃,被圈禁于京郊别庄,其他触及此案职员抄家的抄家,斩首的斩首。
赵瑾惊奇开口:“二皇子这一手玩的……你怎得晓得?”
赵瑾嘴角又是一抽。
建文帝接管了这个说法,也就代表百官接管了。
大皇子与乐妃的了局恰是他说完大理寺杜彼苍头顶毛发为何日渐稀少后才顺嘴提起的。
裴西岭点头:“撤除为掩人耳目的刘监正。”连大皇子为摆脱怀疑安排的定南伯都是二皇子的人。
裴西岭看了她一眼,俄然提起了旁的:“韩锡是二皇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