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斜斜洒下,落得满地清霜。
他唇边出现一抹含笑,端起酒杯面向裴承州一饮而尽。
很快惜冬便将果酒拿了过来,给赵瑾和裴羡倒上。
公然醉鬼都说本身没醉。
半晌以后,裴西岭终究放开了她,赵瑾还没呼吸过来,就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两人目光相触,呼吸可闻。
走到床边,赵瑾表示他躺上去,裴西岭乖乖照做。
“是。”
有裴承志“珠玉在前”,他看哪个孩子都要扎眼很多,更别说裴承州还是真孝敬。
“好!”裴承州合掌一笑,“就来行酒令,行飞花令!”
赵瑾眼睫颤抖着,但也没回绝。
裴西岭很听她的话,见她伸手,便乖乖拉住她的,被带着往床上走去。
“……”
此时烛火还未熄,不知是灯下美色更惑人,还是酒劲儿上来了,赵瑾看了他半晌,俄然手臂抬起环住他脖颈,头一抬就亲了上去。
听到她的声音,裴承允皱了皱眉,偏头凝神看了她好久,仿佛这才认出她:“……羡儿?”
裴西岭一顿,立即便回吻住她,两人身材毫无裂缝地紧密相贴,交缠更深。
“是我,三哥你醉了,我扶你快些归去歇着吧。”见他醉成这模样,裴羡更心虚了。
这顿晚膳吃了足足有一个半时候,外头已月上中天,三个孩子才接踵筹办分开。
小厮还真被他的眼神吓住,无助地看向赵瑾。
……
又是赵瑾持续:“春水满四泽,夏云多奇峰。”
以是特么是真没醉?!!
“那我呢?”裴承州睁大眼睛。
赵瑾笑吟吟道:“我与羡儿不能多喝酒,不如单与你们行酒令,我输了你父亲喝,羡儿输了允哥儿喝,如何?”
“只是拼酒无甚意义,不如来行酒令?”裴承允开口发起。
谁知她刚起家就又被一股大力拽去了床上。
这回是赵瑾没接上,裴西岭也默不出声地喝完三杯。
人最怕对比。
裴承允醉得最短长,神采微红眼神迷离,只由小厮扶着才勉强站稳。
裴承州那边闹着同裴西岭和裴承允一起拼起了酒,裴西岭可贵没再提甚么“食不言”绝望,赵瑾也同裴羡看着他们拼酒,不时说谈笑笑几句。
他实在很能拿捏裴承州,一句话将后者统统的不满都干没了,脸上笑容还更大了几分:“好!怕你们么,来就来!”
“嘶——”
赵瑾好说歹说,却都没法压服他放手。
他喝完后三人持续。
唇齿订交的声音在沉寂的屋里响起,裴西岭深吻着她,一手滑下停在她衣衿间,一手伸出外头,扯开床头丝带,床帐缓缓落下。
他身边的裴承州冷哼一声:“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赵瑾也跟着喝了一杯。
上回顾忌着那么多将士在场,她咬紧了牙才没有失态,眼下只要自家人,她终究没有粉饰的皱起眉头,喝了一杯茶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