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跟着这道痛斥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清脆的巴掌。
赵瑾淡淡看着她:“原是如此,那便请女人移步,去府外上香吧。”
若赵瑾晓得他们如何想,必然要接一句她就是用心的。
赵瑾理都没理他,只看向白瑶青,径直开口:“女人言重了,你一非我子侄长辈,二非我主子下人,我如何罚得你?”
“你就是太仁慈!”裴承志握住她的手,嘲笑一声,“悲伤?父亲从不在母亲心上,又怎会因为突然离世得她半分悲伤——”
“承志,不是统统豪情,都要诉之于口,叫众生闻声瞥见的。”
啧……算盘响的满都城都晓得了。
可看着中心那一身缟素眼眶通红的女子,却实在说不出她自擅自利的话来。
闻言,白瑶青睐眶刹时积满泪水,似是被伤到了一样,低低道:“瑶青自知身份寒微,配不上承志哥哥,本日只是闻听恶讯,深感侯爷对我等布衣百姓的庇护之恩,想来祭拜侯爷,给为国为民尽忠的豪杰磕个头,绝无半分肖想,只望夫人容民女一时半刻,待民女上完香后便分开,毫不有半分担搁。”
而现在……本相落差过大,他们一时候只感觉荒诞。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极轻,却莫名叫人揪紧了心。
她话音落下,厅堂数人在此,却落针可闻。
这话也叫很多人反应过来,都是深宅大院里出来的,哪个是笨伯?都是浅显百姓,人家能在外头祭拜,偏你非要跟着人儿子上门叩首?
世人面上端庄,心下却由衷感慨——贵府真乱啊。
她看着裴承志:“我不想要安闲度日,不想要老友知己么?我便情愿形单影只,数满都城却无三两好友,来往皆名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