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想问的是四皇子同意吗？

昨夜还听裴西岭说程尚书派去搜证的人快返来了。

皇子争储，同母兄弟阋墙的概率要比异母兄弟低很多，建文帝可好，整十五个出来，除了二五其他都分歧母，他是在养蛊么？

迎着她隐含深意的目光，赵瑾蹙起眉头。

“他天然同意。”皇后眼神意味深长，“明煜那孩子亲身保的媒，直接在皇上跟前过了明路的，明日圣旨赐婚就下去了，他自会感激涕零天恩厚重。”

“秦王世子保的媒？”

“恰是这个理儿。”皇后随口道，“明煜那孩子热情得紧，还帮着跑了一趟钦天监，连新婚谷旦都算了出来，就在两个月后，皇上也应了。”

正在这时，一个宫女出去道：“禀皇后娘娘，淑妃娘娘着小厨房做了糕点，请您与平阳侯夫人一起尝个新奇。”

……

沉默了半晌，才轻声对她道：“世事哪能尽如人意。”

或许新君为彰显仁德刻薄，还会待这位独一的嫡公主更亲厚几分。

另有秦王世子，他这媒保的未免过于精准。

两个月后，那不就快过年了？

闻言，皇后眼中浮上一抹苦涩。

她能看出来甚么？

“待年后天和缓了，我抱来给姐姐瞧瞧。”赵瑾笑着开口。

赵瑾顿了一下，也笑了：“姐姐说的也是，安逸日子也不错，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她之前对这点也很迷惑，建文帝十五个儿子，却都是嫔妃所出，皇后有玉华公主，证明她是能生的，可在玉华公主后她再无所出……

“秦王世子怎会俄然为长宁郡主和云川侯世子保媒？”

“端上来吧。”

换个角度想想，皇后无子便没有威胁，特别在现在争储狠恶的时候，没人会将多余的心机和手腕用在她这里，只要守得住，来日新皇即位，她老是母后皇太后。

安阳郡王职位爵位充足显赫，却并无实权，于夺嫡并无助益，只怕并不在四皇子和云川侯的联婚名单上吧。

听出她语气里的难过，赵瑾内心一动，握住她的手：“说来，姐姐也不过玉华公主一个女儿，怎得不再……”她没再说下去，不过未尽之言相互都懂。

秦王的屁股不会真歪了吧？

偏生他还全部例外，明面上尊敬爱重皇后，却将偏疼与机遇都给了淑妃……

秦王世子是跟长宁郡主有仇么？

赵瑾点了点头，笑意满满地接话：“圣旨赐婚，云川侯好福分。”

……她仿佛晓得为甚么了。

赵瑾眼眸微睁：“啊……别人怪好的呢。”

皇后说了她两句，便提起了孩子：“也是现在他们太小，不然本宫还真想瞧瞧快意和糕糕，听羡丫头说这两个极讨人喜好呢。”

这才几天，给长宁郡主连夫家都定好了……

长宁郡主今后可——不对。

——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