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帝这回眼神倒是暖和了很多：“无事，他吓你的，起来吧。”

特别是七皇子，看到建文帝的一刹时眼泪就一发不成清算，脑筋还没反应过来，身材就先一步行动起来快速奔向建文帝：“父皇啊——”

顺着他的视野，秦王世子看向本身左肩。

在看到被抬着出去的定南伯时，建文帝看了正被内侍包扎伤口的秦王世子一眼，后者理直气壮且开阔荡地回视。

秦王世子微微点头，率先出来。

“是。”

半晌后，大略是哭累了，七皇子脑袋直接搁在了建文帝膝上，哭得一抽一抽的，看得出来孩子真被吓到了。

死里逃生以后的相逢总令人更动容三分。

杨德业笑容稳定：“七殿下谈笑了，我们皇上独一无二，还能分哪个？您几位快些出来吧。”

秦王世子又是一口深呼吸。

定南伯看向裴西岭：“彻夜武将皆中了药不能行动，平阳侯行动却行动无碍，微臣实在不明其意。”

四皇子等人应是。

饶是有了心机筹办，可在看到龙椅上安然无恙的建文帝时，几人还是不由松了口气，更红了眼眶。

“……是。”他低头应下。

走到建文帝近前，七皇子一下就跪倒在地，膝盖与地砖相撞的重响叫统统人都听了个逼真。

乾清宫外。

秦王世子没理他，拱手向建文帝施礼辞职。

建文帝无法，叫杨德业给喂体味药。

世人寂静一瞬。

建文帝点头，又拍了拍他：“起来吧。”

裴西岭从出去施礼后就一向没说话。

“噗通——”

秦王世子这才接着开口：“大皇子妃伏法，叛军俱已剿除，大皇子府已被禁卫军严封，其叛党翅膀也在查抄中。”

三皇子等人也跟上。

方才有闲事要做，他只草草撒了药，撕下衣裳边包了一层，血迹好半晌才止，已经将他左肩处染得通红。

丞相松了一口气，拱手开口：“微臣遵旨。”

不知是疼的还是见到亲爹欢畅的，七皇子眼眶更红，眼泪也更多了，抱着建文帝大腿就哭了起来，声音抽泣又哽咽：“父皇啊……您竟然真的活着，可吓死儿臣了……仅这两个时候，儿臣却仿佛度过了后半辈子一样，几乎就随您一起去了，好吓人啊……吓死儿臣了呜呜呜……”

其他几人也忙跟上，俱都欣喜不已。

得亏是对着咱家说，要叫皇上他白叟家听到，怕要抽得熊孩子再傻三年！

不过建文帝的肝火胜利被挑起来了，连声音都带着寒意：“牲口不如的东西，不配做你们的兄长！”

他这一手叫统统人一时都忘了说话，连正在禀报的秦王世子都止了声音，冷眼看着他。

“走吧。”四皇子打断七皇子欲开口的话，紧随秦王世子以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