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秦王世子与裴承州干系当真就好到了如此地步,只怕他更多是想清除图尔内部埋没的毒瘤。
裴西岭当即点头:“我会传动静去南疆。”
裴西岭杀进图尔,破国灭君,前图尔王是被他一剑封了喉的。
“伤在左肩,因高热昏倒,秦王世子请了图尔最好的大夫去看诊,目前尚好,只要及时醒来,题目便不大。”
裴羡与裴承允也留在正院出主张。
“甚么?那位图尔四公子?”
他落座后便看向身子生硬的赵瑾几人,眼神安抚。
建文帝摆手:“不必推让,你裴氏世代忠烈,这点犒赏你们受得起。”
以是即便是裴承允也没禁止裴承州前去图尔,只是提示他多重视防备罢了。
究竟上也的确如此,裴承州在图尔没有遭到多大的歹意——便是有,可顶着建文帝亲派的名头,也没谁过惯了安生日子敢肇事上身,独一错算的便是他竟被图尔王室内斗连累到,做了筏子。
江南距图尔不近,却总比都城远道而去要快很多。
本觉得只是一场堆集经历的平叛,谁会想到竟还能横出波折?
裴羡微一不测,后也想明白过来。
“可图尔郡王杀二哥的动机……”裴羡皱着眉头,话还没说完就想了起来。
平城是昔日大齐与图尔的边疆,裴西岭曾经在那边待过不短的时候。
裴西岭顿了一下,微微点头。
建文帝话落,殿内沉寂一瞬。
不管他是装出来的还是心口如一,这心机本质都够叫他们佩服了。
裴西岭道:“当今已然复书与秦王世子,待查明本相,可先斩后奏。”说罢,他弥补道,“我也暗中传信与我的人,不会叫那人死的太痛快。”
殿内世人的表情也有些难言,特别在看到裴西岭仍然端方坐着一脸平静,连眼神都深沉无波后。
这算是现在平阳侯正儿八经的嫡宗子了。
不管这点是真是假,现在她都情愿信赖这是真的。
寄予厚望的裴承志废了,好不轻易裴承州立了起来,另有望担当本身祖辈遗志,上疆场挣军功,现在却也出了事,若换作他们,如何着都是要急上一急的。
“黛莎先前联络上了托兰,想算计玉华公主下嫁托兰以逼图尔郡王让位,托兰本人并不循分,若此番是他以州哥儿的命为代价,嫁祸图尔郡王,借我们的刀杀人,也说得通。”赵瑾顺势猜想。
裴羡张了张嘴,半晌后才道:“那……受伤不宜挪动,二哥只能待在图尔了?那样的是非之地,若再有歹人算计……”
裴西岭安静接话:“疆场上出甚么样的病症都不奇特,只是发热昏倒,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赵瑾一边叫惜夏赶快传信给在江南的钱百万,一边安排人去暗中去图尔策应裴承州。
固然心下担忧极了,不过三人都是能沉得住气的人,撤除眼神不受节制的带上担忧外,面上都还稳稳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