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允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问她：“只会叫母亲么？”

“双生兄妹，脑筋不会差太多。”裴承允笑了笑，“只要糕糕会叫，她有样学样便也会。”

裴羡嘴角一抽。

“是啊。”赵瑾道，“教了一下午，也没叫这俩开个窍。”

——还真给她猜对了？

“父亲！”

她扶着赵瑾的膝，抬眼歪头，收回一道轻而脆的叫声：“母……母亲？”

一旁的奶娘凑趣道：“郡主不知，这刚会说话的孩子啊，开口大多都是先叫母亲的，等再教教就会叫父亲姐姐了。”

裴羡看了他半晌，忽地开口：“不会是又等着他三哥哥返来，头一个叫人吧？”

“母亲！”

赵瑾在存眷着建文帝对双龙之说的态度时，快意和糕糕倒是给了她一个欣喜。

“母亲！”快意还是朝他脆生叫着同一个词儿。

“只怕三哥能欢畅坏了。”裴羡没好气道。

周念慈又摸了摸糕糕的脸：“我们糕糕也是个聪明孩子，没事理快意都会叫人了他还不会，是不是藏着掖着呢？”她笑着刮了刮糕糕的鼻子。

糕糕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低头又玩了。

他抱着快意坐到上首后，便放她下去本身玩了，转而摸了摸糕糕的头。

赵瑾笑出了声。

随后姐姐嫂嫂叫了个遍，裴羡和周念慈表情也更好了。

“他们就会这俩词？”裴西岭终究明白了。

裴西岭一愣，下认识低头看去，快意正趴在地上，冲着他甜甜笑着。

“不是，是父亲。”

话是这么说，不过两个孩子会说话的事还是叫她们很欢畅，一叠声儿逗着他们。

莫说二皇子，便是建文帝和朝堂也不会答应他现在离京。

秦王世子带着一众参军将士分开了。

赵瑾睁大眼睛，好半晌才幽幽开口：“本来他会叫母亲啊。”

“……怪道我方才如何教都教不会。”裴羡道。

快意便又在地上爬了起来，清楚已经能走了，偏生就喜好爬。

裴承允对快意招了招手，不平管的快意还真就颠颠朝他去了。

赵瑾点了点他的额头：“真不知谁生的你，又是谁着整日里陪你玩。”

“叫父亲。”裴西岭眼睛发亮的看着她。

据小道动静，五皇子当日去送行时那巴望而等候的眼神都快写在脸上了，那模样像是恨不得跟着一起去北疆似的。

“快意再叫一声？”赵瑾还是很欢畅地抓着她不放。

“叫哥哥？”

五皇子不管技艺还是脑筋，实在都相称不错，若换个时候，他想去北疆的欲望倒是能实现。

——自半岁今后，与家里人都熟了，他总算不止对着裴承允一小我笑了。

裴羡也问得无法：“该是母亲整日同她玩得最多，这小没知己只记得叫母亲了。”

裴西岭：“……”

裴羡正抓着快意说话：“快意叫姐姐好不好？如领悟叫姐姐吗？快意还会叫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