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本身神采眼神暴露非常，连头都不敢抬了，更不敢露于建文帝眼皮子底下。

“……疯子！”四皇子咬牙开口。

在他们进宫半路时，杨德业便带人仓促来了，在细心确认过几位皇子都无大碍后，他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她怨毒的眼神定定看了六皇子半晌，又垂垂扫向了二皇子，最后到底甚么话都没能说出，径直就没了气。

迎着她的眼神，二皇子眉头微皱，仿佛感觉倒霉。

建文帝制止杨德业欲呵叱于她的行动，垂眼看向她：“本日于长公主府刺杀皇子，你可有话说？”

闻言，六皇子眼里极快地闪过一抹寒意：“你要毒的是谁？”

建文帝早在御书房等着了，见他们出去，微皱的眉头当即扫向六皇子。

五皇子眉头微蹙：“三言两语就能被人带跑，如许笨拙不堪的脑筋，她的话真能信么？”

“猖獗！！”杨德业厉声开口。

见建文帝眼神扫向了下头世人，柔嘉长公主当即跪下请罪：“臣妹有罪，叫众皇子于臣妹府中被歹人刺杀，实为臣妹失策，容得歹人携剑入府之过，请皇兄降罪！”

闻言，七皇子瞳孔收缩。

“我杀的八弟？你可有证据？”六皇子淡淡看向她。

他没想到黛莎竟将那日他们的话安然公之于众，他一时之间连圆都不晓得如何圆。

“我如何晓得她如何想！”黛莎持续嘲笑，“本是我们下毒，毒的也并非端慎贵妃，她乐意找死那是她本身的事，你迁怒针对于我们那是你气度狭小，容不下兄弟！”

统统了然，黛莎的动机存疑，八皇子的死因也存疑，但她当众行刺皇子是不争的究竟。

建文帝很快便获得了动静。

茶壶都没他能装！

建文帝还没开口，二皇子就率先讨情：“禀父皇，黛莎郡主携剑入府的确大胆，却并非姑母之责，姑母并没有权力搜她身，也不能预判其行，她是为夫报仇而来，便总要找到机遇，若论错误，倒是儿臣兄弟几人扳连得姑母蒙受无妄之灾。”

七皇子看了眼椅子上的六皇子，然后等候的目光转向建文帝，却没再收到后者半分眼神。

闻言，他身边的太医额角青筋狠狠一抽。

若非估计这是在御前，他凹凸要给六皇子一个明白眼。

这椅子那是他六哥该得的！

未几时便到了乾清宫。

建文帝直接开口：“黛莎胆小妄为，行刺皇子，赐死，其他党一概同罪，加上满门抄斩，三族以内放逐，九族以内男人不得科举入仕，参军参军。”

“说得对！”七皇子当即拥戴。

“淑妃！”

黛莎冷声开口：“六殿下多么聪明，岂能被人抓到把柄？”

正在建文帝心中考虑对图尔的措置时，黛莎嘴角却缓缓流出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