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所官大不过京官,更别说还是勋贵重臣,御前红人的平阳侯。
想罢,他脸上笑意微深:“夫人与郡主到陇西的动静想来不久后就能传到那群官老爷们耳朵里了,您二位都不需如何,只消露个面,便充足叫那群女人们胆颤不已了。”
在处所上,三品的确算是一方大员,可一个按察使又不是顶天了,只上头二品布政使就能稳稳压他一头。
跟着赵瑾几人进了雅间,许掌柜也随之开口,话说得非常风趣。
“母亲何故看我?”裴羡不解。
“对了,方才提示我的是哪家的女人,你可认得?”
赵瑾倒是没活力,反而安静地看向声音传来处。
“倒的确如此,姚知府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他家的女人也个个知书达理,姚三女人虽为庶女,仪态端方却都不差,可贵的是心肠仁慈,先前善恩堂创办之际,她更着意添了很多私房呢。”
林女人神采刹时丢脸了很多。
许掌柜忙应是。
看着这一群人分开的背影,赵瑾一时竟不知该说甚么。
许掌柜笑着应是。
许掌柜这时却挡在裴羡火线,定声开口:“不管是谁的女儿,断没有在我斑斓坊肇事的事理!几位女人,好走不送。”
“大胆!你可知你拳脚相向的是谁的女儿?!”绿衣女人厉声开口。
她虽放肆,却到底有脑筋,平阳侯府不是她能获咎的起的存在,更别说她还对裴承允有点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机。
中间一名仿佛纵观全程的女人踌躇一下,还是拦住了她,蹙眉提示,“陇西情势庞大,能避则避,观夫人穿着打扮该是有些家底的,若能够,你便快些分开吧,出了这地界,她大略何如不得你。”
赵瑾笑了笑,缓缓落座:“三品按察使的嫡女,能在陇西横着走?”
见她压住了肝火,绿衣女人也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平白无端获咎人。
许掌柜倒是不卑不亢:“林女人言重,小人开门做买卖,自该对主顾笑容相迎,铺子来往皆是高朋,没有决计对谁卑躬屈膝一说。”
背面的话她没说完,打趣意味却浓。
赵瑾点点头,半晌后说了一句:“这女人倒是个聪慧心善的。”
“那林女人一贯放肆,在陇西作威作福不是一回两回,想是她负苦衷做多了,坏了运道,今儿才冲犯了夫人与郡主,也合该她背面不利!”
她眼神庞大地看向裴羡。
斑斓坊是平阳侯夫人财产,无人不知。
她们这一起走的是官道,沿途驿站也常有逗留,到陇西的动静还真瞒不住。
她最后看了赵瑾两人一眼,轻言威胁:“陇西人杰地灵,万望夫人好生体味!”
赵瑾摇了点头,看了眼四周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只道:“先去雅间吧。”
林女人也被她说得红了脸,表情也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