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底下的坐着的裴羡,开口道:“长宁郡主克亲的流言,是六皇子授意钦天监传出去的。”
关于长宁郡主的身后事很快就有了成果。
“六皇子意欲何为?”裴羡眼含不解。
这点赵瑾也没想明白,只道:“这动静还是二皇子传给安阳郡王的,长宁郡主此番回京,恰是晓得了此事,返来找六皇子算账的,二皇子叫安阳郡王误觉得六皇子是为制止费事,提早动手除后得了。”
裴羡也叹道:“倒是我着相了。”人并非独一一面。
裴羡一愣。
赵瑾道:“那短时候,恰是长宁郡主对平阳侯府、对你饱含敌意的时候。”
“不管如何,该说清楚的也要说清楚。”赵瑾道,“叫你父亲去吧。”
现在他们不是晓得了么?
自八皇子“双龙”之说的测言后,她便知钦天监已是六皇子掌控,只是关于长宁郡主克亲之说,她从未往六皇子身上想过,或者说这满京都无几人往六皇子身上想过。
周念慈皱起眉头:“安阳郡王那性子轻易钻牛角尖,若不解释清楚,即便不至于恨上我们,只怕好感也要大打扣头。”
这来由也算说得通,以安阳郡王的脑筋信了不奇特。
正在她思路不成按捺的深想起来时,赵瑾看她一眼:“不管动机为何,帮就是帮,不过既然他偶然叫我们晓得,便权当不知就是。”归正一个长宁郡主还真威胁不到他们甚么,六皇子也不过举手之劳,最多就算欠他小我情。
与此同时,另有一条隐蔽的动静传入了安阳郡王耳中。
周念慈皱起眉头。
可坏就坏在他们没有证据,空口白牙叫安阳郡王信赖是二皇子下的黑手,可贵很。
“他说的哪句有假?”赵瑾接话,“安阳郡王十几年未有子嗣出世,不就是她克的么?”左不过不是封建科学,而是主观能动性的物理克亲罢了。
她并不悔怨在安阳郡王府安插人,且若没有那内应,他们许连无知无觉中获咎人都不晓得,反倒叫二皇子得了渔翁之利。
长宁郡主只是对裴羡暴露了敌意和针对模样,先有秦王世子为前者拉红线将她弄出京,后有六皇子授意钦天监脱手。
再说长宁郡主一多数的名声都是被她给亲爹后院下药一事毁了的,克个亲还真不是事儿。
周念慈缓声开口:“羡儿未经勾心斗角,到底还是纯真了些,后宅尚且争斗不休,更遑论后宫?能在那边活着长大、站于人前的又岂会是善茬?”
裴羡眼眸微睁:“六皇子与长宁郡主仿佛并无过节。”
就算他要抨击,总该搞清楚真正的仇家才是。
裴羡发笑点头。
不过赵瑾内心还是感慨着剧情的强大和奇妙。
不过是比起其别人,六皇子相对而言还算是个君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