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阳一家三口刚进门就听到两人的话,不由惊奇道。
赵瑾眉梢微挑。
见她神采轻松不似作假,赵夫人这才微微放下心:“你只记取万事谨慎便可,化宁也不是甚么小处所,盘根错节且庞大呢。”
“此言何意?”赵夫人一顿。
不管裴西岭如何不甘心,赵瑾去化宁这件事还是定下了。
“感谢姑奶奶。”绫姐儿也笑眯眯回了一句,“那快意小姑和糕糕小叔也要去吗?父亲也要去,姑奶奶也带上绫姐儿好不好?”
想了想,她改了话头:“今后或许都不必母亲为二哥牵挂忧心了。”
赵瑾话落,绫姐儿就问道:“姑奶奶要出门吗?”
赵瑾也不测开口:“我身边侍卫很多,不必劳阳哥儿辛苦走这一趟。”
她为儿子子嗣考虑赐下的通房,却与儿子并不相干,活像是给儿媳妇赐了个贴身照顾的丫环,整日不离摆布。
赵永阳也见机地没再多问,只道:“姑母筹办何时解缆,好叫侄儿筹办。”
好处显而易见,皇后自是欣然应下。
赵二哥一个五品同知,柔嘉长公主不会吝于分点功给他,且她们在化宁的诸多行事免不了要借赵二哥一些便当。
统共就两个儿媳妇,前头的势利闹腾,叫她见着就烦,背面这个倒是个顶好的性子,恰好生了嫡子后身子不济,多少灵丹灵药吃进嘴里都不顶事,一年里有一半时候都是在床榻上度过,吹不得风受不得凉。
从宫里出来后,赵瑾便转道去了赵府。
甚么意义?
赵夫人又是沉沉一叹,没再说话。
“买卖上有何了不得的事,要劳动长公主与你一同远去?”赵夫人并不信,“我人虽老了,却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境地!”
其为人朴重刚强,行事一板一眼,也涓滴不懂变通,赵老爷好歹还混到了三品鸿胪寺卿,他却因脾气启事多年来止步五品。
赵夫人只含混道:“你去了便知。”
“还做不得准呢。”赵夫人道,“单看他政绩考核如何吧,若能返来自是最好。”
“二哥外放多年,是时候该返来了。”赵瑾含笑开口,“今后在母亲眼皮子底下,自不必您牵挂着了。”
闻言,绫姐儿刹时就改了主张:“那绫姐儿也不去了。”
“对,有些买卖上的事要处理。”
“明日是柔嘉长公主小孙女的满月,过了后日便走。”
“是呀。”赵瑾笑眯眯看着她,“返来给绫姐儿带好吃好玩的。”
以是这些年赵老爷从未走干系叫他升任过——就那臭脾气,凡是站高点就要出事了。
听到她要去化宁,赵夫人神采凝重:“无缘无端,怎得俄然要去那边?但是出了何事?”
赵瑾笑了一声,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二哥只是性子板正固执了些,为官倒是经心极力的,调返来不难,即便不能高升,但回家来老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