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一时语塞。

想罢，他放软了声音和姿势，将本身面貌身姿最亮眼的角度落入柔嘉长公主眼底：“先前若对长公主有所冲犯，草民这厢向您赔个不是，望长公主大人有大量，谅解则个。”

陈沐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方才被踹了两脚连身子都直不起来，只能翻滚乱爬着遁藏，却还是不敌无处不在的鞭子。

若换个女子，只怕就要沉湎于此中，不成自拔。

柔嘉长公主高低打量了他半晌，又是一声嗤笑：“也不瞧瞧本身配不配！”

柔嘉长公主点点头：“恰是本宫那位好姑母。”

他拱手一礼，做足了恭敬之态：“至于冲犯您财产一事，的确是草民急功近利之过，倒累得长公主跋涉千里而来，草民气中实在难安，却又不自发溢出些欣喜。”说到这里，他昂首直视柔嘉长公主，眼中尽是炽热忱义，“草民久慕长公主之名，心神驰倾慕之，现在终得所愿，虽惭愧心疼于您长途跋涉，心中却又掺杂着难以矜持的高兴，因为您是专为草民而来……无关旁人，只要草民。”

她几句话说得陈沐神采丢脸，双拳紧握。

“给本宫往死了打！”柔嘉长公主直接叮咛。

他顿了好半晌，缓了缓身材的剧痛，这才在丫环不间断的讽刺声下开口：“长公主……咳咳，无端责打草民，可知——”

——柔嘉长公主身边，一个身材高挑的丫环肃立一旁，看向他的眼神极具压迫感。

“可庆华大长公主年龄已高，循分了一辈子，怎得俄然就……”

他总算晓得柔嘉长公主为甚么要见陈沐了。

屋里响起一阵阵昂扬的惨叫声。

陈沐顿了一瞬：“想是因为草民不慎与您财产有所抵触之故。”

“她本身贵为公主之尊，更是宗室里仅此于成王的高龄长辈，自是身份贵重。”赵瑾道，“只是人到老了，总要为子孙计长远。”

半晌后，他复又昂首看了一眼柔嘉长公主，心下还是不信邪，没有女人能抵挡住他这副皮相引诱，更何况柔嘉长公主本就是个好色的。

赵永阳摇了点头，问道：“依长公主方才之言，那蒋政竟也不无辜么？”

“长、咳咳咳，长公主……此举何意？”他捂着胸口咳个不断，满腔痛意更叫他俊美的脸直接扭曲。

“可知背后那位身份不凡？”柔嘉长公主语气不屑，“本宫叫她一声姑母，她便是长辈，若本宫不认她，她又是个甚么东西！”

只是刚站稳就又被踹飞，这回运气不太好，身材直接撞上了柱子，倒下时头磕在地砖上，收回“砰”的一声响，空中随之流出一行血迹。

半晌后，目睹着陈沐被打得奄奄一息，柔嘉长公主才悠悠开口：“停吧。”

“……是、是吧。”赵永阳也是一脸不明觉厉。

合法陈沐见之心下大喜，欲上前靠近她之时，却蓦地被一条横空踢出的腿踹去五步开外，倒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半晌难以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