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岭如日中天,手握军权,职位稳之又稳,而裴承允在天赋异禀,为官之路也才刚开端,虽碍于裴西岭,他不会走到比方二品总督这等实权军权在握的位子,可起码能大展技艺。
到当时,裴西岭也该退下来了,恰好将朝堂让给两个儿子一展技艺。
赵瑾也笑了笑。
裴承允也明白:“畴前儿子的筹算是在外埠多留几年,攒足政绩,届时新帝继位,父亲大哥,儿子便可步步往上走,不过打算到底赶不上窜改,儿子出息要紧,但嫡亲的安危更要紧。”
赵二哥看到他,果不其然又红了眼。
若非顾及着外甥要安息,他昨日便来了。
老父亲解缆点是好的,不过是不肯叫儿子惭愧请罪罢了,再说那几桩也真不算事儿。
赵二哥放下怀里的快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欣喜开口:“好,好,多年前白嫩的小子,现在也长成了这般俊朗超卓模样……”
“表妹谬赞。”裴承允微微点头,脚下却不动声色地又退了一步。
裴承允唇边也染上笑意:“承依从宫中出来,方才去外祖家存候,却只见到了外祖父外祖母和舅母,问及之下才晓得是娘舅思念心切,竟先来寻我了。”
——实在是赵沁晶亮的眼神掩都粉饰不住,看他就跟看金元宝似的。
“表妹安好。”这回裴承允语气正色了很多。
裴西岭欣喜点头:“你明白就好。”
翌日,裴承允还没出宫,赵二哥倒是带着三个后代直接上门了。
回京后升任困难,但从龙之功如何能不算功劳呢?
被他一说,赵二哥倒有些不美意义起来:“不拘礼数,不拘礼数。”
裴承允道:“自非如此,只是儿子心下——”
此时赵沁与赵眠也上前施礼:“见过表哥。”
裴承允公然很快就返来了。
若回京,建文帝再放心裴西岭,也不会叫他的儿子再位极人臣,裴承允相对要受限很多。
这换谁谁不警戒。
“这是做甚么?”
赵瑾愣了一瞬才明白:“你是说这一年产生的事么?”
“是弟弟着相了。”裴承允含笑应下。
不过斥儿子都要先夸一句天纵奇才。
赶路返来不成能不困。
回了正院,裴承允便再度向赵瑾两人行了大礼。
裴承允只得应是。
赵瑾无法笑道:“允哥儿进宫给皇后娘娘存候了,本筹算出宫后就去给父亲母亲和二哥二嫂存候的,未想二哥倒是来的快。”
“嘴甜得很。”裴承允笑意明朗,言辞直靠近不掩。
裴西岭看他一眼,忽地问道:“你想回京了?”
他真的,哭死。
说罢,他摆手表示赵永康三人上前:“快来见过你们表哥。”
赵瑾要扶起他,后者却对峙行完了礼,随即才昂首道:“儿子不在府中,双亲家人遭受很多,儿子空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