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糕小脸上有担忧也有失落,蔫头耷脑地点了点头。
当初在二皇子府那场不着名的刺杀可差点就要了他老命,足足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堪堪给命从阎王爷那拉了返来,但到底年纪大了,受过致命伤撑不住是常理,传闻白叟家十天有八天都是躺着过的。
现在他们能做的只要这些了。
……那就祝屈学士好运吧。
“是六皇子的人。”裴西岭道,“他是日夜兼程策马返来的,浑身是血的跑到城门口后就倒下了,拼着最后一点力量喊出六皇子遇刺重伤昏倒,允哥儿也受涉及被伤后便也昏倒了。”
公开里的人手还需裴西岭来妥当安排。
当死仇产业了这么久,没人比他更体味二皇子是个甚么德行。
想也晓得二皇子不会只派这么一回刺客就了事,就算本日六皇子遇刺身亡的动静当真传来,只怕他也是要派人摸索再三确认,再顺手补上几十刀都不奇特。
“甚好。”周念慈赞美地看了她一眼。
“对了,翰林院掌院学士一职定下来了。”裴西岭忽隧道,“是屈学士。”
裴西岭面色安静:“贪婪不敷,以命相熬罢了。”
可没人比二皇子更懂斩草除根了。
裴羡问道:“父亲可知返来禀报的是六皇子的人,还是陇西宦海的人?”
她部下的人做买卖和办些差没题目,但论起真刀真枪正面对打,到底不及裴西岭亲手练习出来的人。
百姓到底纯真些,稍被指导便觉得当真是陇西那群赃官的手笔,顿时便将那群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赵瑾点了点头:“那便好。”
“外头如何说?”赵瑾问。
出了此事,赵瑾也没心机再闲谈,没坐多久便道了告别。
赵瑾也很快就叫惜夏去前院找常昆了,他是裴西岭亲口认证过的本领过人,更可贵忠心不二,是最好的人选。
毕竟六皇子现在明面上的死仇家也就那一个了。
建文帝未曾令他去官荣养,但满京人都晓得屈学士出息也就到这了。
“我都安排了。”裴西岭出言安了她的心。
二皇子党也被死仇家逮着用力咬,日子过得非常出色。
赵瑾这回是真惊奇了:“他……白叟家还能出来走动呢?”
皇后也晓得此事徒劳欣喜无用,便只能拍了拍她的手,顺势赐下了很多犒赏。
乍然得知这个动静,鸾凤宫内的氛围有些呆滞,全然没了方才的轻松安闲。
回了府里,赵瑾神采便再无粉饰地沉了下来。
卢恒也摸了摸糕糕的头,轻声开口:“逢凶化吉,罹难成祥。”
“只望六皇子有所防备,能抓住些把柄,便是不能一举扳倒幕后真凶,起码也得咬下他一块肉来。”周念慈轻声开口,话中却也有着不肯定。
毕竟都晓得这场刺杀是冲谁来的,裴承允纯属无辜受累,皇室总该表个态。
屈学士本已就是内阁阁老了,现在又挂了个翰林院掌院学士之职——固然实权不敷,但到底是个从二品,就如许给了二皇子党到底便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