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皇后温声问道,“允哥儿伤势如何了?”
算算时候,若无不测,琳娜解毒恰好与前朝二皇子撸袖子干的时候对上,图尔那群放肆的保守派……天要凉了。
终究在裴承允又一日来向她存候时,她忍不住问起:“三皇子被揪了出来,二皇子也胜利与他对上了,六皇子安排的那位名医为何还迟迟不来?”
裴承允日日去看六皇子,自是清楚的:“神智尚且复苏,但到底中着毒,也受了伤,精气神不大好。”
那已经很能够了。
皇后点了点头:“对,那丫头是有些本领的,只愿她当真能解六皇子的毒。”
建文帝不信皇后,护国寺便并不会是皇后一言之堂,乃至直隶那边恐怕就已经去人禀报了。
“是。”从秀应是。
她听到的动静都是甚么整日昏昏沉沉,前日好不轻易复苏了一会儿,又被七皇子“孝纯县主不肯试药”的说辞气得吐血昏倒。
闻言,裴承允微不成查地蹙了下眉:“想来是被甚么担搁了,但临时不必担忧,六皇子有筹办,也派人暗中护着那位,算算时候,差未几也该到了。”
皇后一时没开口。
终究来了。
直到半下中午分,才堪堪告一段落。
“说是皮外伤,却伤可见骨,太医叮咛要好生养着元气。”赵瑾叹了口气,“也幸而他伤最重的是手臂,还能走动。”
赵瑾点了点头,还没走出院门就听到偏房里传出的动静,含笑开口:“快意糕糕叫你了,去玩吧。”
“当真?”皇后脸上也不免闪现出三分忧色,但心下又有些游移,“她人在那里?”
皇后顿了顿:“先不必去京禀报,先等琳娜来确认了再说。”
若毒药当真是从图尔来的……那可有得查了。
“秋闱时分京中热烈但慌乱,避开也好。”
“娘娘好记性。”从秀笑着开口,“琳娜女人母亲曾是图尔驰名的医女,她学得母亲一身本领,当初只凭肉眼与鼻子就能探出孟侧妃身中奇毒呢。”
赵瑾与皇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相互眼中的深意。
赵瑾没再问甚么,见着时候差未几了,便起家道:“我去陪皇后娘娘祈福,你也回吧。”
“好,好。”皇后舒了口气,“那丫头……本宫记得安阳郡王府的孟侧妃就是被她解了身上的毒?”
赵瑾去到大雄宝殿时,皇后已经到了。
赵瑾心下模糊不安,但却查不到半点动静。
徐总督夙来是个识时务又识帝心的。
赵瑾欣喜了两句,两人便如先前普通闭眼祈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