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建文帝沉吟不语，她一掀衣袍，直接跪下：“微臣为报酬官无愧于心，上任以来皆亲力亲为，为民解忧，皇上尽可着人探查微臣从官经历，也求皇上亲阅今后，能为微臣做主，天理为尊，微臣信您！”

他刚才被气得上头，哪还管得了甚么得不获咎人。

他语气暖和，但刑部侍郎却刹时惊出一身盗汗：“微臣……微臣口不择言，冲犯五殿下，望二殿下容谅。”

被暗指越俎代庖的百官顾不得辩驳他，忙跪下请罪。

赵瑾信赖六皇子绝对有应对建文帝雷霆之怒的筹办，但这也并无毛病她赏识并佩服琳娜明知伶仃无援，却还是敢站在这里的勇气。

因为祝思也被琳娜的诘责和答复吸引，一时便忽视了他，直接叫他在这要紧当头出了头。

左都御史气得嘴都颤栗了，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个女人真的不一样了。

这句话她偷换了观点，如有人细究便可回嘴，但不知是她惊世骇俗的话震惊了满殿世人，还是她开阔恐惧的态度震惊了世人，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言。

左都御史手抖得不成样，人也不大好了，像是下一瞬就能一口气上不来晕畴昔似的。

“你……”

恰是眼中满含赞叹赏识的七皇子。

“不管男人女子，皆为天下之人，男人可为国为民为家建功立业，为百姓谋福祉，女子为何不成？单单指着家国护佑，百姓奉侍，锦衣玉食奢糜度日，又如何对得起家国百姓？女子便必然对此心安么？满口仁义礼智信的你们，是要女子做如许荒唐度日，不知家国百姓为何的人么？”

被直白鄙夷的七皇子眉头一竖：“当本殿下是你么！琳娜要做甚么本殿下清楚得很，倒是你……满口仁义品德，胸怀派头乃至为人处世都不如一个小女人，本殿下如果你，早羞得找地缝钻出来了！可不出来丢人现眼！”

可实际是，女子为官的敏感性实在太高，高到连六皇子这个布局者都不敢直白表白态度，只能迂回求解。

此时面对百官讨伐，她终究抬开端，声音清澈地开口：“寡廉鲜耻？我不偷不抢，堂堂正正做人，持身清正，为官清正，在图尔受尽百姓恋慕，寡廉鲜耻在那边？”

犒赏的话都说出去了，琳娜明面上要的也不过是个亲阅政绩……倒是不想这女子如此奸刁。

“二皇兄不必苛责聂大人，到底现在这场面……还是弟弟之过。”六皇子强撑着笑意，“若弟弟长些本领，不落了奸人算计，没了仇人拯救，便不必诸位大人如此气恼伤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