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与柔嘉长公主对视一眼。
他看了两人一眼:“我毕竟站的太低,并不清楚你两府究竟站的是哪位的队,故而当初投诚也不敢直言相告,只能悄悄寻觅机会,并借此寻屈家罪证,直到现在……离屈家毁灭只差最后一把火,情势也明朗了。”
商户女?
赵瑾点了点头。
“然后,被权贵压迫了?”柔嘉长公主猜道。
从金宵手中拿到屈学士发卖私盐的部分证据后,赵瑾便叫他去策反屈三了。
“我如何猜想并不首要,首要的是,他以为本身生父究竟是谁。”
他到底在柔嘉长公主手底下做事,一些风向与情势便看得清楚些,比起外头人猜想的平阳侯府站队二皇子,他却晓得这两府都是站了六皇子的。
金宵点头:“屈良游历至江陵,见长嫂貌美,便生觊觎之心,长嫂誓死不从,却被他侵犯,过后又担忧我双亲兄长性烈,将此事闹大,便狠下杀手,连尸身也被丢去了乱葬岗,江陵渔县东河村,金家自此销声匿迹,部属因当时在外肄业,是以逃过一劫。”
“不过若能拿到帐本,必可一举令屈学士不得翻身。”他道。
“他是有本事,但一定肯。”赵瑾道。
赵瑾与柔嘉长公主面面相觑,后者诘问:“屈三是你大哥的儿子?”
见他仿佛胸有成竹,赵瑾不由问:“你有体例拿到帐本?”
“部属本名金文光,乃江陵人士,家中双亲慈爱,兄长刻薄,长嫂贤惠,日子虽贫寒但安乐,部属幼时很有些天份,便被家中送去读书,举百口之力扶养一人,兄嫂吃尽苦却从无牢骚。”说到这里,金宵眼中闪过一抹记念与恭敬。
“或许那孩子真是早产,一定如你所猜想的,是你大嫂腹中携子入屈家。”
至于屈三……未知本相,很难说对不对得住他,但现在不弄倒屈学士,等他缓过劲儿来再助力二皇子,那百口没命的就是他们了。
金宵眼神终究有了颠簸。
领悟了他的意义,赵瑾两人一时无言。
随后他双膝跪地,慎重行了大礼:“多谢夫人,多谢长公主,两位大恩,金文光此生不忘!”
“我大嫂三年前便没了,我也着意探查过,屈三公子虽孝敬,但她生前在日子并不好过,屈良酒醉时还曾骂过她一女婢二夫,不堪为妇,想来屈三公子早有迷惑了,以他本性来讲,起码有八成掌控可被策反。”
“血海深仇。”
这就是底层的哀思,实在或许屈良早已经忘了曾经本身做过的事,或许早已不将一个蝼蚁般的金家放在眼里,但金宵却赌不起那或许只要千分之一被发明的能够。
“有,但未几,或答应致刑部彻查此案,但难保屈家金蝉脱壳。”金宵是有本事,但还没本事到能将一个当朝阁老拉上马。
“被屈良带走了。”金宵语气讽刺,“他大略也晓得强抢民妇之举过分不堪,便为她改头换面,假作江陵富商之女,带回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