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很快就到了。
说罢,她对惜冬道:“世子回府后,便叫他来见我。”
赵瑾眼神玩味:“管事来府,不找我,却找世子?”
不太小女人么,有点小性子也普通,赵瑾并不感觉爱面子有甚么不对,人道格都百般窜改,只要大节无损就是了。
后者应是,下去叮咛了一句。
裴承州一把拍下筷子,神采有些沉:“有甚么天大的事,连母亲的号令都不顾,大哥更加不像话了!”
这几日她连续摸索了几句惜春她们,获得的成果是原主本身摔伤的,奇特的是当时她身边空无一人。
赵瑾有所预感,能够说她禁足裴承志,除了嫌烦以外,就是为了再给他扣个帽子。
就是感觉布衣不堪的这一点……得掰掰。
“大哥也真是的,有甚么了不得的事要现在出府的,那日就闹了一场笑话,若本日他出府没个端庄过头,叫旁人晓得又要笑话我们侯府了。”裴欢颜嘟囔了几句,脸上有些不欢畅。
这女人性子随了原主,极度爱面子爱虚荣,在外也向来以侯府令媛为傲,容不得一星半点叫她丢脸的存在。
说话间,药已经换好,也重新包了纱布。
原主的死,是在白瑶青进府,她作为恶婆婆刁难后,才被裴承志下毒毒死了。
惜冬是一心向着赵瑾的,以是毫不踌躇就给珍宝阁管事上了眼药。
她领受了原主大部分影象,可对于额上这伤是如何来的却毫无印象,虽说前几日在来宾面前用这伤狠狠刷了一波好感度,不过这话也就骗骗外人了,原主可没半点殉情的动机。
用完早膳,裴承州与裴承允两人先辞职了,裴欢颜留下来陪赵瑾说了会儿话才分开。
管事上门,按端方都该先拜见主子,主子见不见另说,头倒是必然要磕的,更别说有要事了,拿主张不找主子找主子的儿子?
“啪——”
赵瑾看了她一眼,安抚了几句。
不过叫她犹疑不定的一点是——原著中从未有过这一幕。
背面还闹出了孝期有子如许的丑闻,女主口口声声尊敬平阳侯,可她凡是将这个“将来公爹”放在眼里,也不能闹出如许的事,另有裴承志给原主送毒酒时,女主但是眼睁睁看着却一声没吭的。
赵瑾沉吟了半晌,脑中人选转了一圈,终究逗留在裴承志那张温润俊朗的脸上。
赵瑾点了点头,感受着额上不容忽视的疼意,她微蹙眉头,都好几天了,如何还这么疼?
“或许你大哥有要事,尚未有定论前,还是莫要冤枉了他。”赵瑾制止裴承州的怒骂。
“左不过就是见那心上人了。”裴承州嘲笑一声,“感冒败俗,不知耻辱!”
若非她穿来,原主这殉情的名声只怕就真要做实了。
眼下还是先接办平阳侯府的财产和原主嫁奁里的财产吧,再听任下去,只怕各路管事眼里就没这个女主子了,明天能通风报信行便利,明天就能运砒霜出去暗害旧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