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幼年无知,被男狐狸精骗得晕头转向,傻乎乎就给姐姐许了出去,现在看到男狐狸精当真如愿以偿,说不愁闷是假的。
柔嘉长公主点头:“的确如此,不过他在京有个定南伯做内应够了吧,不然先摒挡了韩锡?”她晓得凝诗已经拿到了很多韩锡的把柄。
裴羡已经被周念慈和蜜斯妹们打趣风俗了,闻言倒是稳得住,只微浅笑着。
“实话罢了。”柔嘉长公主回身坐下,神采轻松,“八月初七是六皇子被记名为嫡子的日子,待你们结婚之日……该当要叫你太子妃了。”
不得不说钦天监是会挑日子的。
杜轩只能点头:“九皇子约我下午去跑马,去玩玩也好。”
“该当有的。”赵瑾道,“他向来不会将牌都摆在明面上,一个发愤夺嫡的皇子,也毫不会没有底牌。”
定南伯不会体贴儿子房中事——当然他也想不到这个儿子色迷心窍,竟敢当真留个柔嘉长公主府出来的女人在身边,定南伯夫人大略是清楚一二的,不过那不是她儿子,她才懒得管。
当年她愣是在一众兄弟里看中了藏锋露拙的建文帝,赌对了博得半生风景。
不,乃至比畴前还要更胜一筹。
柔嘉长公主嗤道:“当初本是想给定南伯府制造些笑话便罢,谁想背面赶上定南伯运送马铃薯出了风头,不好运作便罢,谁想那老三倒是个好美色的,还将那丫头提成了姨娘,嘴上更是没个把门的。”
裴羡看了眼一向闷不吭声的杜轩,轻声问他:“轩哥儿不欢畅?”
杜轩看了她半晌,深叹口气:“你不会懂。”
若论起来,连将来天子都要叫她一声乳母,这可比姑母要靠近很多。
赵瑾也笑了笑:“二皇子贼心不死,倒正合我们之意了。”
赵瑾发笑,也拥戴了一声。
柔嘉长公主看着她,撑着下巴愉悦开口:“本宫可真是慧眼识珠。”
“糟心玩意儿离京,连人都神清气爽了很多呢。”她一进门就朗声开口,言行间的确利索了很多。
赵瑾想了想:“韩锡不急,二皇子留着他在京,必然是有其他谋算的。”
闻言,柔嘉长公主也没再纠结韩锡,只道:“你说,老二在都城还留有其他甚么人么?”
裴羡无法开口:“乳母就别打趣我了。”
“说是送信去,但内容为何却不知。”柔嘉长公主笑了一声,“那老三虽浑不端庄,倒是个顶顶儿听话的,定南伯不叫他偷看,他就当真忍住猎奇不看。”
屋里,谈笑一会儿后柔嘉长公主便提及闲事:“定南伯府的老三昨日往通州去了。”
柔嘉长公主扶住施礼的裴羡,调笑开口:“不敢承皇子妃大礼。”
“乳母可知他去通州详细所为何事?”裴羡问道。
杜轩唉声感喟,可满屋子人除了裴羡就没个理睬他的,他待着更愁闷,干脆道了别直接找九皇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