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二嫂如此欢畅,本来不是看我们返来,而是另有欢乐啊!”裴羡眼含嘲弄。
“母亲放心,府里统统安好。”
世人受了一场惊吓,此时对皇宫避之唯恐不及,就算叫他们出门都不出半步的。
“统统都在我们皇上把握当中!”裴成州咧嘴一笑,又转头看向裴羡,“羡儿也长成大女人了。”
提到周念慈母子,裴承州眼睛蹭一下就亮了起来。
“返来就好,返来就好。”赵瑾内心欢畅得不可,可这几年的担忧与再次相见的欣喜又叫她声音哽咽了很多。
走出太和殿前,赵瑾最后看了一眼闭目无息的二皇子,他还被五皇子抱在怀里,衣衿被后者眼泪浸湿。
赵瑾早在他进殿时就看到他了,心下自是冲动不已,只是当时并非说话话旧的好机会,便只能悄悄站在原地看着他。
裴承州亦是冲动,但他到底不再是曾经阿谁鲁莽打动的少年,也并未语无伦次,只看着赵瑾傻笑:“这些年劳母亲担忧,是儿子的不是,今后儿子便守在都城,奉侍双亲!”
幸亏牲口二皇子终究翘辫子了,她再欢畅不过,目睹着连建文帝这个镇场子的都走了,便忙不迭与裴羡来看儿子。
赵瑾松了口气:“那便好。”
在看到外头围着的禁卫军让开前路后,世人纷繁道了告别,火烧屁股一样仓促分开。
“你倒是不傻了。”赵瑾被他逗笑,又很快诘问道,“你可知府里如何?”
裴羡一看到她就语气轻巧地上前奉告她:“二嫂,二哥回京了!”
府外现在另有禁卫军扼守,瞥见她们回府立时便让开了路。
此时周念慈也带着糕糕和珩儿过来了,见她们两人安然返来,一向悬着的心也不由放了下来。
毫不谦善的话叫赵老爷一时没夸下去。
心境一闪而过,她收回视野,与裴羡一起分开。
裴承州腰还未弯下去就被一双手托住,再昂首便对上了赵瑾微红中还泛着冲动的双眼。
说罢,她游移道:“他并未透太多给我,不过我瞧着禁卫军前后态度,莫不是出了特工?”能够还是个位高权重的,不然不敷以批示得禁卫军翻墙攻朝臣府邸。
赵瑾两人刚上马车就听到了快意的声音:“母亲返来啦!”
他说得隐晦些,叫大师回府后先涵养着,无事临时不要出门,以免再被叛军余党误伤。
太子叫四皇子去措置那边角落里投敌的安远伯等人,本身留下几位重臣后,便安抚了百官与女眷们,叫他们先行出宫。
裴承州矜持点头:“孙儿服膺。”
出了皇宫,各府马车前后都动了起来,街上行人无几,撤除四周巡查的禁卫军便尽是官宦马车,大略因为数量多的原因,平白多了几分热烈气象。
方才她还觉得太子要追着建文帝的脚步分开,但他到底是个慎重靠谱的,建文帝乍然重伤又痛失爱子,直接放手不管了,他这个太子便要承担起安抚百官女眷以及措置后续一应事件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