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地上不断的叩首。
元衡背对秦若时,将外套脱掉。
门被关上,只留那男人在内里,他去拍门也无人应。
秦若时回了府,夏华已经把饭做好,春花本日买了条鱼,夏华一半清蒸一半红烧,还做了白菜烧豆腐和地三鲜。
“你撞桌子是撞不死人的。”
“这是瓶祛疤药,你每日涂一次。”
最后秦若时只能说,“这是号令,如果不从,我看我也管束不了你们了,去别院餬口吧!”
秦若时也明白了事情的后果结果。
“脱。”
“但是主子咽不下这口气啊,凤妩大人纯良爱民,又体恤下人,不该该被人谗谄,更不该该就这么死去!”元衡涕泗横流,眼里带着仇恨,“当年那场大火烧死了多少人,主子是跟着下人在内里候着,若不是凤抚大人让主子去捎信儿,主子也难逃一死。”
秦若时也没拦他,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你为何想为我娘报仇?”
“主子元衡,未能认出大蜜斯,还请大蜜斯包涵。”
元衡欲要下跪,被秦若时拦下。
“砰——”
秦若时不怕这些,摆布这里不过她们两人,就算今后说上此事,她不认也不会有人说上甚么。
她表示他坐下,又给他倒了茶。
她想了想,道:“凤妩大人已经归天多年,现在你糊口也安宁。”
“你可知我是谁?”秦若时顿了一下,“我是秦家嫡长女。”
“我与你只本日一面缘,如何信你?”
元衡没接,“这些疤不打紧。”他之前也试图给弄掉,试了药,没成,前面也就不在想了。
“尊卑有别,奴婢们不能越矩。”冬月果断不肯。
男人昂首,在看到秦若时那刻,震惊的说不出来话,指着她,“你你你——”
“这件事情我会动手去办,你且等我动静。”秦若时将函件收进衣袖,借机放进了尝试室,只要那边是最安然的。
“你说甚么?”
茶馆,配房内。
…
“主子愿认听大蜜斯调派。”
不晓得的,还觉得是她玷辱了他的明净,这前人就是费事!
“未曾。”元衡点头,“都城都传大蜜斯您笨拙又善妒,长得又像丑八怪,主子本觉得帮凤抚大人报仇的事情有望了,便想着将凤抚大人的铺子守着,谁晓得相府阿谁夫人将她家偏房的小舅子换过来当差,我这掌柜直接被赶了出来……”
秦若时瞧了他一眼,从袖中拿了一个白瓶子给他,“这个是毒药,每月十五若拿不到按捺的丹药,便血崩而死,你若想在我身边做事,便将这瓶药服下。”
元衡想也没想,抬头将药喝尽。
“那你们将这鱼拿下去分了吧。”
他又高低摸了摸,终究在衣服里取出一个帕子包着的函件,函件经磨多年,有些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