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问道：“你就不猎奇是甚么来往吗？”

不知怎的，对方越是笑的暖和有礼，江尚书内心就更忐忑，勉强笑道：“本来是秦大人，不知王爷从宫里返来了么？”

秦衍之回身，瞥见是晋阳郡主，行了一礼：“拜见郡主。”

这主子两个字，如何说的出口。

谁曾想，凌昭没有如他所愿，战死疆场、病死边城，先帝病重时，竟然还把他召了返来，封为摄政王。

秦衍之又看了看屋外飘着的精密雨丝，皮笑肉不笑：“王府到底是王府，总得有待客之道，比方就不能大雨天的，让客人淋着雨在府外等待，传出去可不成了笑话？”他转头，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温声道：“江尚书，您说是也不是？”

江尚书对上秦衍之带着讽刺的目光，干笑道：“是，是。”

晋阳郡主蹙眉：“你别跟我来这套！王爷还没返来吗？你怎没跟着他进宫？”

花厅里的氛围变得非常难堪，幸亏就在这时，少女娇俏的声音蓦地响起：“秦侍卫，他们说你在这里……王爷呢？”

宝儿应了一声，和容定一同退下。

“当年摄政王俄然入狱，你只当他遭此一难起不来了，见不得晚晚到处驰驱，为他找人讨情，又唯恐圣祖天子晓得了，迁怒于你，便同先帝一起，逼迫晚晚嫁给他。你必定没有想到，摄政王会有东山复兴的一日……”

又过了一会，有一道人影冲着这边来了。

江尚书忙站了起来，摆出恭敬有加的笑，迎了畴昔：“王爷――”

可惜左等右等，没能比及摄政王。

江尚书内心格登一下，饶是宦海沉浮多年，老脸还是不争气的涨红了。

江尚书道：“多谢秦侍卫。”

秦衍之回身回望一眼来路，见外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不由客气道：“这雨不知何时才会停，大人固然在这里等，下人如有怠慢的处所，千万别轻饶了他们。”

容定生硬道：“娘娘恕罪。”

当年的那桩错事，他何止是害了爱女，还获咎了摄政王。

江晚晴还是那般温馨的模样，姣好的容颜熟谙又陌生，而这陌生……来自于他们伉俪之间的陌生。

秦衍之心知，他家主子多数是不肯瞥见郡主的，便拦了一下，问道：“不知郡主有何事？王爷迩来事忙，如果不是顶要紧的，不如由我转告――”

声音比先前哑了些许。

来人一笑，开口道：“下官见过尚书大人，大人可安好？”

容定又道：“娘娘恕罪。”

他立即停手，低低道：“娘娘恕罪。”

这梁子结大了。

江晚晴笑了笑，道：“好，恕你无罪，持续吧。”

宝儿忿忿道：“娘娘！您就是太好说话了。”

宝儿在旁插嘴道：“可不是笨手笨脚的，脑袋不灵光么！方才那讨人厌的郡主闹上门来了，在娘娘面前耀武扬威的，你也不晓得拦着点，护着我们娘娘……你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