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嫁了人的女儿和离了,也没法做人。
云瓷抬开端对上了陆砚辞那双暗淡不明的眼神,以及另有那一抹心虚时,她顿时就明白了,这事儿必定是陆砚辞在背后出主张。
云瓷眼眶微红,在世人面前谨小慎微的模样深深的刺痛了纳兰信,他深吸口气上前。
“砰!”纳兰老夫人重重的拍着桌子,冷着脸怒斥:“我不过是提点几句,你就这般护着,要不是她率性妄为,纳兰家会有本日横祸?”
若要和离,他养着女儿一辈子都行。
“纳兰大人这是何意,这是陆家,不是你纳兰府上,随你肆意妄为!”陆老夫人蹭的起家,让人拦住了小厮的来路,又说:“这些日子陆家已经处在风头浪尖上了,还嫌陆家不敷丢脸么!”
紧接着纳兰信便将怀中腰牌递给了身后小厮:“马上去一趟太病院,让王太医亲身来一趟。”
云瓷吸了吸鼻子,对着纳兰信扮起了荏弱:“女儿行事开阔,却几次被陆家热诚,求父亲给女儿做主,答应女儿和离,这陆家,女儿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面对陆老夫人的指责,纳兰信又气又怒,他还没开口算账呢,却被人倒打一耙。
陆老夫人冲着陆砚辞微浅笑,随后便看了一眼大堂上的父女二人,陆老夫人决定先发制人,坐在了主位上,掩嘴咳嗽几声。
“云瓷,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纳兰信有些冲动。
不消脑筋想也晓得叶嘉仪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陆砚辞的把柄,只要孩子还在,陆砚辞一辈子没法洗脱这个污点。
一顿饭不欢而散。
当着他的面都敢对云瓷呵叱,可想而知女儿这一个月过的甚么日子。
“不是我做的,为何要认?”云瓷仰着头,气势也比之前足了一些:“本日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我马上入宫觐见,求一个公道!”
云瓷点头。
“父亲,要走我们也要清明净白的走,叶嘉仪腹中孩子绝对不是女儿动手,这名声我不背!”云瓷对峙要个公道。
……
话音落,她来到堂前时陆砚辞已经站在大厅里了,陆老夫人顿时不悦:“又是哪个下人嘴快,半点端方不懂!”
陆老夫人昨儿的确是一夜没睡,是被气的,好不轻易和缓点儿了,又被人戳了伤疤。
“云瓷!”纳兰信将云瓷拉到了身后,柔声安抚:“你别怕,为父定会给你主持公道!”
渣男!
云瓷敛眉。
纳兰信正要开口却被云瓷打断,云瓷道:“祖母,我可从未推叶嘉仪,我更从未记恨她不知耻辱的怀上了二郎的子嗣,她几次三番谗谄我在先,我也是秉承家和万事兴的态度,一忍再忍,现在这盆脏水泼在我头上,我是毫不会认的。”
下了马车,他站在陆家门口耸峙半晌,终究化作嘴边一声无法感喟,抬起脚走下台阶。
她本日就要将陆家的脸面狠狠的踩在脚下,让陆家晓得,她可不是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