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没理睬这恶心人的话,大风雅方地接下了银票,指了指身后的数名大夫。
云瓷几乎要被气笑了,真不知这渣男哪来的自傲,觉得开口求谅解,她就能心软?
一只茶盏狠狠地砸落在地。
她站在长廊下望着顾嬷嬷的尸身,并未有半点儿怜悯,这老虔婆可不是甚么善茬。
面前这位伶牙俐齿,不择手腕的人真的是二孙媳吗?
陆老夫人碍于其别人在场强忍着没有发作,她派人去陪嫁庄子,几次都没见着人,无法之下才出此下策,逼着人返来。
“陆二郎,时候不早了,我该归去了。”云瓷回身又对着几位大夫说:“有劳诸位跑一趟了,诊金稍后我会派人亲身送到诸位府上。”
她还记得云瓷刚进门时,和婉灵巧,举手投足都是从骨子里沁出的大师闺秀涵养,底子不似现在这般张狂。
云瓷才起家进了屋子里,绕过屏风便瞥见了陆老夫人穿戴红色亵衣坐在榻上,为了营建病重,还特地没有梳头,现在肝火冲天心口起伏,披头披发的模样倒有几分骇人的气势。
“祖母这叫甚么话,明显是陆家派人去请我返来,说您病了,非见我不成,我心中挂念您,便叫人去请大夫给您医治,我又做错甚么了?”云瓷红了眼眶,满脸无辜。
这条命,他们必必要赔!
“祖母。”云瓷跪在地上,一脸虔诚:“我本日是去护国寺上香了,祈求祖母和陆家都平安然安的,我一传闻您出事儿了,立马就返来了。”
半晌后
一听三十个板子,顾嬷嬷眼睛都瞪圆了。
因而陆砚辞当众取出两万两银票递给了云瓷:“只要你消消气,今后我的便是你的。”
“云瓷。”
陆老夫人当即沉了神采:“混闹,你如何敢违背我的意义去请云瓷返来!”
“家?”云瓷挑眉,冷声诘责:“我至今还背负着臭名,你身为丈夫可曾想过要给我主持公道?”
“那但是长嫂!”
云瓷低低应了句是,转头就走。
陆老夫人深吸口气:“来人,将顾嬷嬷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以儆效尤!”
“纳兰云瓷!”陆老夫人的手颤抖指着她:“你是不是用心要气死我才甘心?”
“祖母,顾嬷嬷是您身边贴身服侍的,也是一番美意,您就不必重罚,小惩大戒便是,以免今后旁的下人有样学样,坏了陆家端方。”云瓷轻声说。
“陆二郎来了。”云瓷拉开些间隔,微微屈膝:“不知昨儿陆二郎承诺的补偿,可凑齐了?”
陆老夫人从未想过奖惩顾嬷嬷,可现在被逼得不得不开口了:“顾嬷嬷,你倚老卖老传错话,本日就罚你……”
“陆二少夫人刚才明显说打三十个板子就行了,陆老夫人恰好要打八十个,多挨了二十个,人才断气了。”
顾嬷嬷但是跟了她几十年的陪嫁,竟然就这么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