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卖出去一套衣服和七条裤子一件上衣。还剩一件短袖、两条连衣裙、两套薄款西装另有三套单衣单裤。
“你这都是二手的,必定不能跟新的一个价。”
在这个院里的人,大师就都跟地下事情者讨论似的,一个个满脸警戒,说话都恨不能加密,她这一嗓子喊得买家和卖家都想跑。
前次买裙子阿谁感觉江拾月提她名给扣头很有面子,主动开口帮腔,“这小女人做人够亮豁!我们也不能欺负人家。这衣服值不值她说的价,你们本身内心都清楚。”
“这裤子本来十五块钱一件。不过你们几位都是这个姐姐……”江拾月指了指穿戴橘色碎花连衣裙阿谁女人,“先容来的。我给你们打个八五折,每条裤子十二块七毛五分钱。”
江拾月瞥见司机额头有血,车窗玻璃也破了一块,问他:“这是如何回事?”
“啊?这么贵吗?能不能再便宜点?”
江拾月在院子里漫步了两圈,又卖了一套修身款西装赚了三十块。看了看天气问一向存眷她的卖衣服的中年男人,“大叔,几点了?”
“差五分十一点。”
江拾月谦善道:“我哪能跟您比?您是卖厂里的衣服,不愁卖。我是卖本身的衣服,卖光了就没有支出了。”
辛辛苦苦改一周,这么会儿工夫连买带送一大半没了。
“哎呀!你就再便宜点嘛?!再便宜点我们一人拿一条行不可?”
“香兰姐,今后还还是给您提成。我叫江拾月,您叫我拾月就行。”
等送走心对劲足的王香兰,江拾月腾脱手来数钱。
她们六小我,除了橘花连衣裙,剩下的每小我都买了一条喇叭裤。此中一个还多买了一件改进版的短袖上衣。
江拾月踌躇了会儿,故作咬牙不舍状,“十二块五,不能再便宜了!这衣服我本钱就不低!再说我还担着风险呢!这裤子但是有票都买不到的。”
另有试图压价的,江拾月再不肯松口。
“你一走,阳阳就又犯病了。”司机苦着脸告状。
“小女人你就吹牛吧!我们也不是没见过南边人……咦?这个裤子……”此中一个拎着一条喇叭裤满脸欣喜,“这裤子在本国可风行了!我有个在南边的亲戚寄来的照片上也穿戴这类裤子!”
妇女微喘着摆摆手,“你跑甚么呀?”
江拾月挑个角落摊开承担,笑到:“几位姐姐,那你们来着了!我明天带来的可都是刚打南边风行过来的衣服!我们这边连百货大楼都还没上新呢!”
五条裤子一共是六十二块五毛钱,一件短袖十五块钱,加上刚才卖的三十五块钱,一共是一百一十二块五毛钱。
江拾月苦笑,“姐,这是甚么处所您清楚。您在这儿喊那么一嗓子,我能不跑吗?别说我,您看其别人都筹办跑了。”
江拾月道了谢,把临时还没卖出去的衣服收进背篓分开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