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原觉得他不肯意看,早在心中想好了劝词,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利落承诺了,不由心头一喜:“好好好,那你好好选选,多选几个不要紧,能够多打仗打仗再遴选。”
卧房的门开了一条缝, 一只小白猫挤了出来, 一起跑向白子秋,后腿一蹬跃到了他的膝上。月心忙去找来帕子,蹲在一旁悄悄地把小白猫四只爪上的灰尘擦拭掉了。
水云闲摸了摸脖子上的玉,那玉仿佛有感到普通,她手上的肉垫一碰上那块黄玉,就有一丝暖意自玉身传出,直钻入她的身材里。
“比来还加上了养猫?”定国公瞪圆了眼,盯着他怀里的猫。
定国公俄然想起一事:“对了,你母妃留给你的黄玉,你可收着呢?你母妃活着的时候就提过,待你娶妻的时候,要把这黄玉赠于与你结为连理之人。”
“你当时候还小……”话说了一半,定国公叹了一声道:“回吧,不消送了。”
红芷仓猝要求道:“王爷明鉴,奴家自进府来一向安循分分待在小院里,除了此次受人撺掇,做了错事,旁的甚么都没做过呀,王爷!奴家冤枉!”
“这些画卷就放这吧。”白子秋道。
“娘舅既然是说此事,那倒不必担忧了,我已经送那花魁归去了。”
“养只猫罢了,娘舅也不准?”
看他这般满不在乎的模样,定国公气恼不已:“人家别人养猫就是管个吃喝拉撒,逗弄玩乐,你呢?你那叫养猫?为了只猫你能去青楼包个场?!你知不晓得,满朝文武都群情成甚么模样了?娘舅这老脸往哪放?!”
白子秋伸手揽住小白猫,手心传来柔嫩的触感,内心的肝火就去了大半。他冷眼看着面前跪着的云鸢,越是身边人的叛变越令他生厌:“这个大丫环你也不必再当了,由月心暂代, 罚你半年代例, 去西角门做洒扫丫环, 别让本王再见到你!”
“是。”传话丫环复又溜着墙根走了。
送至门口,定国公转头看了一眼本身的外甥玉树临风地立在那边,依罕见着他母妃的影子,不由叹了一声:“如此……慧儿定也放心了。”
“可喜好?”
白子秋扭头看了过来:“请到正厅去!”
云鸢呸了一声:“少在那做戏!我云鸢一贯光亮磊落,人对我好,我便对人好,碰到你这类背后捅刀子的人算我栽!栽一次是我看人不准,要栽两次那就是我蠢。我的错,我已经认了,你做的事,你本身好好顶着!休想拉人垫背!”
“倒是辛苦你了。”白子秋冷哼道。
月心上前问道:“何事?”
“哦,归去了啊,归去好……”定国公心不在焉地喃喃说着,“但是……但是,这养猫啊,也不能太入迷了……”
“我如何不知?”
白子秋抚着怀里的猫,语气安静:“我有甚么正业?不过是听听曲,弹操琴,消遣下日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