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水云闲恶狠狠地瞪着白子秋的后脑勺,内心骂道:当初看到这幅画时,你还装不乐意呢!刚才在屋里,还跟我说那种含混话呢!这会儿倒装起痴情种来了?
白子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支嵌宝石的镂空飞凤金步摇,招手让她过来:“过来给你梳头。”
梳好发髻,白子秋把手里的步摇,斜插到了她的发间。
胳膊疼是小事, 关头是怀里的美人飞了。
白子秋道:“娘舅此次来但是为了前次选妃一事?”
“这个……泰安侯他……有女儿吗?”
“走廊下,不会湿。”
白子秋看她脸颊绯红,眸底透着恼意,贝齿紧咬樱唇,如被猫爪挠了心,恨不得立即把她揽入怀里。他喉咙动了动,呼出一口气,声音安静如初:“去屏风前面换。”
到了正厅门口,白子秋才松了手。定国公看向门口,只见一女子与瑞王并肩站着,不由多看了她两眼,正欲开口问话,眼神却落在了瑞王缠着纱布的胳膊上:“但是受了伤?”
白子秋笑道:“甥儿倾慕于兹,旁的也懒很多看。”
看到此,定国公皱了眉,他的老婆是老泰安侯之女,自泰安侯过世后,老婆的长弟,也就是侯爷的嫡宗子,袭了爵位。可据他所知,他这位大舅子,只要三个儿子,未曾传闻有女儿啊……
水云闲只得去换了衣服,斯须,穿戴一袭娇黄色金丝刺绣拖地长裙,长发披在腰间,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水云闲不情不肯地去取柜子里的画卷。当初给他选这一幅的时候,他还不大乐意的模样,转眼就经心肠放到了柜子里,怕不是每天早晨睡觉前都要先看上一两眼吧?
“我觉着挺好。”白子秋拿起画卷,过来牵起水云闲的手,笑道,“走吧。”
“就前次选好的阿谁,在那边的柜子里,去拿来。”白子秋指了指床尾方向放着的柜子。
“你看不惯本王,本王看你就扎眼吗?”白子秋高低把水云闲打量了两遍,“从速去换身女装去,这身打扮本王看着实在不扎眼!”
“有劳娘舅了。”白子秋把手里的画卷递给了一旁服侍茶水的丫环,丫环将画卷呈给了定国公。
水云闲赶紧把衣服拉紧,跑开了去:“你你你……你个色胚!”
水云闲正恼着,俄然耳后传来了一个酥酥麻麻的声音:“你若不换,那就本王替你换,归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本王谙练的很。”
定国公觉得本身的外甥等不及了,眉眼笑的更开了,可贵他对本身的婚事这般上心,必然要趁热打铁才行。
水云闲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看他嘴边带着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娶个媳妇看把你高兴的!”她说的固然轻松,内心却有些苦涩,这个男人……方才还搂着她说那般样的情话,这会儿连一刻钟不到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就开端惦记他的王妃了,呸,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