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钧文把这些册本清算安妥,转头笑道:“不说这些了,你本日……可去了?”
太子妃捡起椅子上方才被他压在屁股下的那一本,扬了扬道:“另有这一本!”
太子妃阴着脸走到白钧文面前,厉声道:“起来!”
白钧文小声咕哝道:“就这个最如我意了……”
吴丁怯懦懦地昂首,看了一眼太子妃,不敢开口。
纪云闲抬头躺在床上发楞,嘴角噙着笑,一动也不动。
白子秋摇了点头,附到她耳朵旁,柔声道:“我呀……从你内心跳出来的。”
纪云闲看了看开着的窗:“你跳窗出去的?”
“你往哪去?”太子妃叫出了正要出门的儿子,“依我看,父皇这么赐婚恰好,断了你的念想,免得你每天鬼迷心窍的。李太傅乞假这些日子,你就在这书房好好待着,哪也不准去!”
白钧文赶紧折返返来,在母妃脸颊上亲了一口,把书接畴昔塞好。
白钧文有些不乐意了,嘟起嘴道:“母妃,她不是除了长相就一无是处,她那脾气是孩儿喜好的,四书五经诗词歌赋,都是外在的,等她嫁过来,孩儿能够亲身教,教到母妃对劲为止。”
纪云闲双手握住覆在唇上的手,那手指却微微一勾,将她两只手都紧紧握在手中。
“父皇如此安排,正合本宫情意。”太子妃常日里娇纵儿子,但在闲事上毫不含混,她心知儿子不欢畅,便柔声劝道:“你也该谅解你皇爷爷的一片情意,莫要叫他绝望!”
“父皇, 儿臣尝闻娘舅提及泰安侯之女纪云闲秀外慧中,贤能淑德, 儿臣倾慕已久,故而恳请父皇为儿臣赐婚。”本来遵循他的打算, 是不消走到赐婚这一步的, 他原也不想如此, 可当他早上见到太子妃的车辇时, 他眉心一紧, 想也没想便调转马头进宫面圣,他毫不答应这件事出任何岔子。
白子秋道:“儿臣心中唯有此人罢了,旁人便懒很多看了。”
用过午膳,罗氏与纪文敬、纪文海接踵过来道贺,谈笑闲谈间一下午光阴就很快畴昔了。
“李太傅之子李翰林,较之其父,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何况正值丁壮,身强体健,真是最合适的人选。除此以外,大学士张居修,少詹事郭孝儒,皆是博古通今,亦可一同传授钧文学习。如此,方可采世人之长,补己之短也。有此三位贤师,再加一二伴读于摆布,今后钧文必然大有增益。”白子秋说完,面庞诚心肠等着诚武帝发话。
白子秋亲眼看着拟好了旨, 眉心才稍稍伸展开来, 唇角微微勾起, 一施礼便又开口道:“儿臣另有一事相禀。”
黑暗中,手腕俄然被人抓住,身子被手上的力量一带,直撞向了一个健壮的胸膛。
白钧文看这模样,怕是不好让太子妃听到的话,便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