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芷指了指桌上的茶壶：“茶壶就在你面前，看不见吗？”

小莲把琴盒塞到了柳若羽怀里：“女人说了，明天不带我们去了，你来抱琴。”

红芷立在船头看湖面上的野鸭子，笑靥如花，柳若羽笑着看向红芷：“可想操琴？”

“未免有些太悲惨了，何不给人以但愿？曲子老是消遣用的，诉尽人间之苦，倒没意义了。”红芷把唱本丢给了柳若羽。

偎翠湖是都城周边最大的湖了，湖水清澈，天水相连，不时会有飞鸟掠过湖面，撩起波纹，向四周泛动开去。湖中间有一岛，绿树青草间隐者几处凉亭，正中心有一空位，东向建着一座两层的戏台，每年的六月六，这里就是都城最热烈的处所。

红芷见他不答，气得转转头去不看他：“公然不想带我去！”

红芷往前疾走了几步，方才转头笑道：“走吧。”

那两个杂役弄丢了招财，赛貂蝉气的暴跳如雷，把他俩绑到后院，拿鞭子狠狠抽了几下，又命他们出去找。但是猫丢了，哪那么好找，为了不影响早晨接客，赛貂蝉只好去找了只纯白的猫，让人用墨把耳朵涂黑，先临时对付着。

“猫？”

赛貂蝉怕她乱跑，专门派了两个杂役时候看着她，脖子上还给栓了绳索，不消接客的时候就关在笼子里，除了这几天炊事好了点以外，没有任何自在可言。

“你说的是，我改好了再送你。”柳若羽把唱本收了起来，对站在一旁的小玉笑道：“给我倒杯茶喝。”

“看得见，看得见。”柳若羽也不恼，笑着提起茶壶给本身倒了一杯茶喝了，又道：“明日我们去游湖可好？”

水云闲躲在红芷的屋里不敢出去，想等避过风头后再走，赛貂蝉有了新猫，估计很快就会把她忘了。幸亏红芷屋里的桌上总会有放些糕点，能够充饥。

现在一天到晚，只要接客这一段时候，她是相对自在一点的，起码能在屋子里自在走动，并且看她的那两个杂役并不进屋里。

……

红芷歪着头看向柳若羽：“去把我的琴拿来。”

柳若羽自是欣喜地应了。

柳若羽从一堆唱本中，拿出了三页纸，放在红芷面前：“词我已经填好了，你弹一下听听？”柳若羽笑着看着红芷，眼中仿佛能迸出光来，眸中尽是等候。

红芷余光已然看到了一个白团，随即转悠为喜：“去把那只猫逮过来！”

红芷见那糕点老是很快就空了盘，觉得是小玉和小莲偷吃了，也不在乎。

“谁有那闲工夫去游湖，我不敷睡呢。”红芷拿起了一把团扇，在手里把玩着。

柳若羽赶快到床边来哄她，悄悄推了推她：“去吧……”

红芷手一抖，错了一个音。柳若羽笑道：“你也有弹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