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本日断农户牧二状告钱府钱立德抵押文书作假,侵犯其良田一案。”陈净水躬身见礼大声答复,说完举着一卷竹简,递到谢县令面前。
“回大人,钱某父亲县尉致仕,按律不跪。”钱立德解释道。
“哎?大人,不成听他一面之词啊。凡事都讲个证据。牧二,你说我偷偷改了借券,这借券你我各持一份,拿出你那一份,我这一份如果有假,县令大人岂不是一看便知?”钱立德拱手深见礼说道。
陈净水对着他握住了拳头。
“没有啊大人,小的不敢诬告,我一个贫苦百姓,如何能够借那么多银子,大人,我一家长幼的命都在那七亩良田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牧二猛叩首,那额头都磕破了,排泄一些血来。
陈净水接过借券时,对着钱立德翘了一下嘴角,一挑眼眉,然后回身将借券呈给谢县令。
二十板子打完,衙役工头出去复命:“大人,那牧二没受住,死了。”
“不是啊,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只借了一两。”牧二一边叩首一边哭诉。
这致仕的意义就是官员退休,这钱立德是个官二代。
而此时,钱立德跑出大堂,跑到牧二尸身边上,从怀里取出一张新写的借券,捏住牧二的手指,沾了一些他嘴角的血,在借券上按下了指模。
“大人,那借券是涂改过的,您可得为小民做主哇!”牧二要求起来。
“大人,我去钱庄还钱的当晚,我那茅草屋失了火,差点烧死我们百口,屋里的东西都烧没了,借券也不见了。”牧二哭着说道。
“啊?另有这么巧的事儿?”谢县令一听,皱起眉头。
“狗官,我看出来了,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我和你们拼了。”牧二俄然瞪起血红的眼睛,扑向谢县令。
“咚、咚,咚”几声鼓响,几名胸前绣着‘差’字的衙役,打着哈欠,提着刑杖,跑进县衙大堂。
“大胆刁民,借券上明显写得清清楚楚,你又拿不出证据,清楚是你不想还钱。”谢县令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哎呀,彼苍大老爷啊,客岁,我从钱府的钱庄摘借了一两银子买种子,当初说好,用家里一亩良田做质押,一年后连本带利还四两。本年收成不错,卖了粮,我拿着四两银子去钱庄还钱时,钱立德竟然将借券涂改成借十两,还四十两,用七亩良田作抵押。大人,我家里一共只要七亩良田,百口六口都指着这七亩良田度日啊。大人要为小民做主啊。”牧二哭求着说出了冤情。
谢县令对劲地点了点头,跨步走到大堂案几前面,理了理官服,然后坐在太师椅上。
“嗯哼!”刘县丞在一边轻声咳嗽了一下,又俯身凑畴昔,低声私语了几句,然后拉住了谢县令的手,同时将二十两银子,塞到了谢县令手中。
“哼哼!”钱立德摇着头,暴露不屑的笑。